第八章 他杀、毒杀(4 / 8)
回想起这件事,他想,堂兄跟自己最亲,好端端就被人谋害了。我不能就这么回去,好歹得想法子出了这口恶气。
于是他开始仔细谋划,盘算了大半夜,才大致想出个主意。清早从谭家茶肆出来,他偷眼扫了一下左右,并没有人留意他。他没敢多看,头也不回,快步向东行去。
走到汴河北街东头,见旁边有间汪家食肆,今天要赶长路,得吃饱才成,便走进店里。坐下问伙计有什么吃食,伙计说他家煎燠肉、煎鱼饭最好。蒋冲都没听过,又问价钱,肉二十文,饭十五文,虽略有些贵,但来汴京一趟,也该阔绰一回,便各要了一碗。
肉、饭端上一看,各一大碗,油润鲜肥、香气蹿鼻,看着就逗口水。他忙尝了尝,都是沧州从没尝过的口味,吃着满嘴浓香。他埋头大嚼,将两大碗都吃了个尽净。正在抹嘴,见三个人走进了店里,头一个穿着件锦衫,瘦脸高颧骨,晃着肩膀进来坐下,大声要了碗煎鱼饭。后两个则穿着旧短葛,力夫模样,跟着进来,走到锦衫人旁边。其中一个赔着笑说:“齐大倌儿,您能不能给我们兄弟寻个轻省些的活儿?”
锦衫人撇起嘴:“又要轻省,又要钱多,这样的差事我还想哪。”
蒋冲听出来,那个锦衫人是替人寻雇工的牙人。他心想,自己身上只有三贯钱,堂兄的事要查明白,恐怕要耗些时日,得找个活路才成。他又要了几个饼,带着路上吃,付钱起身时,多看了两眼那个牙人,记住了他的长相。
走出食肆,他一眼瞥见斜对面茶肆里坐着个人,戴了顶范阳笠,遮住了半张脸。见蒋冲出来,笠檐下目光一闪,那人随即低下头,忙去喝茶。蒋冲装作没瞧见,背着包袱,头也不回,往东行去。
王哈儿早晨起来,忍不住绕了一截路,走到汴河北湾。
到了崔家客店前的河边,却发现那只客船不见了。他忙向客店的伙计打问,伙计说早上起来就不见那船了,不知何时被人划走了。
王哈儿一愣,这船是钟大眼的,应该是他划走的。不过,昨天他船上死了人,当时就该报官,他却悄悄把船划到这里,而后他夫妻两个和船工全都不见了人影,难道姓牟的使妖法,把他们也全变没了?
昨天中午,王哈儿经过虹桥,无意中瞧见一个人站在钟大眼的船头,竟是那个姓牟的青年男子。他忙跑去告诉了雷炮。又怕被姓牟的当面说破,他找借口没敢跟去。
不过他马上进了东水门,去找手下两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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