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痴望、搬尸(4 / 6)
,这才举步走过庭院,走进那间进过许多回的堂屋。夕阳被窗纸滤过,将屋里映得昏黄。除了左右两排椅子,其他排满的凳子都已经收走了,因而显得空寂了许多。丁豆娘站在门边,身上不禁泛起一阵寒气。
这时,侧门那边传来一阵衣衫窸窣声,云夫人走了进来,仍穿着前天那一身白衫裙,衣襟裙摆都已经有些起皱。脸上也没再施脂粉,被昏黄夕阳一染,越发显得枯黄憔悴了。一个丫头在身旁小心搀扶着她。
“丁嫂,这时间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件要紧事,得单独跟您说。”
“小琴,你先下去。丁嫂请坐。”
云夫人坐到了主椅上,丁豆娘坐到了左边第二张客椅上,有意离云夫人远了一些。
“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来仍是为了庄夫人和董嫂的死。”
“哦?你发现什么了?”
“说之前,我得先讲清楚,你放心,这事我绝不会说出去,我只想找回我儿子。”
“哦?我放什么心?”
“您自己应该清楚。”
“我清楚什么?”云夫人露出些慌意。
“庄夫人和董嫂是您杀的。”
“什么?!”云夫人身子一颤。
“我是从那张帕子才发觉的。”
“什么帕子?”
“我问过送庄夫人回家的那两个轿夫,他们原先并不知道庄夫人姓啥。庄夫人被扶进那轿子里后,有个使女跑了出来,我猜是刚才那个小琴。她拿着张帕子递进轿子,还说了句‘庄夫人,您的帕子’。”
“这帕子有什么不对了?”
“我头一次见庄夫人的时候,她擦眼泪,的确是用帕子。可后来几回,她都是用手背擦眼泪。她其实早就没有帕子了。您让使女大声送帕子,是想让两个轿夫知道,轿子里的人是庄夫人。其实,轿子里的人是董嫂。那时,庄夫人已经死了,应该是死在这间堂屋里。”
“你胡说什么?”云夫人猛地站起身,浑身颤抖着。
“证据在董嫂的衣裳。最后那天大聚,已经是二月最后一天,天气已经转暖了,大家都换上了薄衫。只有庄夫人,这两个多月全顾不上衣裳帕子这些物事,始终穿的是那件紫绫长袄。我记得那天董嫂穿的是一件半旧的紫绢衫子。可是她死后,身上却穿了件紫绫长袄。这紫绫长袄自然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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