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春草、秋霜(6 / 7)
愧,正不知该如何对答,院门忽然敲响,随即传来曾小羊的声音:“黄伯伯!鹂儿!”
黄百舌忙示意梁兴藏在门后,而后出去带上了门。梁兴听着他走到院门边,拨开门闩开了门,接着,曾小羊在门边低声说了什么,随即院门重又关上,黄百舌引着曾小羊推门走了进来。
“梁教头——”曾小羊神色有些紧张,刚要开口,一眼瞥见墙角地上那具死尸,忙问,“这是啥?”
黄百舌忙打断:“这事先搁一搁,你不是说有要紧事见梁教头?”
“哦,对了,这个给您,我是从一具死尸身上找见的——”曾小羊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来。
梁兴接过一看,是寄给自己的信,字迹并没见过。他忙取出里面信纸,先看最底下落款,是粗拙的两个字,洪山。他忙抬头问:“小羊兄弟,你刚说是从一具——”
“尸体!这个写信的洪山昨晚被人杀死在汴河岸边,脖子上这么长一道口子。”曾小羊用手比画着。
梁兴顿时惊住。他与洪山虽然只在双杨仓会过那一面,但言语神色之间,均能看出,洪山是个诚挚之人,足可信赖托付。自己却太大意,没有防备对手会偷袭暗杀。洪山自然是查问到了紧要信息,被对手尾随杀害。梁兴心里一阵悲悔,不由得望向地下那姓盛的尸体。昨夜,他还在为义之分歧对错而疑惑,这时却涌起一阵恨意。不论这姓盛的一伙儿为何而战,这边夜袭民宅,那边杀害无辜,均是阴狠卑劣之举,丝毫不配谈义。
他忙展信细读,洪山似乎并没有读过多少书,文句笨拙,时有别字,但写得极详实。梁兴连读了两遍,才了知其意。洪山果然查到了要害证据。在双杨仓,梁兴与他约好,若查问到什么,便让曾小羊传信。洪山恐怕是担心曾小羊口传有误,才特地写了这封信。而杀他之人恐怕没有料到他会写信。
看着信纸上那些粗拙却有力的字迹,他心里越发感念痛惜洪山,忙抬头要问曾小羊详情,曾小羊却已不在堂屋里。黄百舌朝厨房指了指,随即便听见厨房里传来黄鹂儿气恼的声音。
梁兴忙和黄百舌一起走到后边厨房,见曾小羊歪垂着头,斜靠在门框边,一脸愧怕,不时偷望一眼黄鹂儿。黄鹂儿则挥着手里的锅铲,朝曾小羊指指戳戳地质问:“你说,你动了什么歪念?说啊!”
“鹂儿,你这是怎么了?”黄百舌忙问。
“他刚才一进来,就赌咒发誓说,从今往后一定诚心做人,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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