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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已经生好了。”
沈括面无表情丢了一把匕首给她,“火上淬了给我。”
匕首就丢在了辜七的面前,发出了“砰”的一声响,辜七盯着那匕首,一面伸手去取,一面心中已经生出了个唆摆的声音。可就在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的时候,沈括正在用那中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着她。
辜七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拿着那把匕首在火焰上炙烤,锃亮的刀刃反映着她的面容。她之前并不知道,原来自己这时早已经是面无血色了。倒也不是觉得冷,恐怕只是因为沈括在她身边的缘故。
辜七将那匕首淬好,便拿着朝沈括那去,匕首的尖端就正对着他,任谁面对如此都不能从容处之。
可沈括偏偏是个例外,他好似笃定了辜七不会。或者是……不敢。
实际上,辜七的确是不敢的,在匕首即将要到沈括胸膛的时候调转了方向,将之横着递了过去。这样的怯弱,辜七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她贪生,却又不欲待在沈括身边,此时甚至不去看半眼他要这做什么,就转过了身回去。她还是坐在了火堆前,一时有些沉默着出神。
“嗞啦嗞啦”的几声,沈括是用之处理伤口……那样深的伤口,那样烫的匕首,在他那确仿佛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沈括能有今日之地位,权术是其一,最紧要的还是在最开始他征战的沙场时所立下赫赫战功。沙场的功勋都是刀口上挣了来的,沈括有过很多次九死一生,这回对他而言也是平常。
裴池处理起来十分熟练,又重新倒了些许白色粉末状的药粉在伤口上。他在惠灵寺遇袭受伤,一路下山至那药庐,没诚想他为了躲避取药,反而是凑巧遇见了辜七一行人。若非韶王府的侍卫拖延住了那群杀手,他想要脱身还要想些法子。
一念至此,沈括抬起头看向辜七的方向,见她出神的看着火堆,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他忽然想到随自己一块去丰城的辜七,那时候的她……跟这会截然不同。其实那次他夜探镇国公府,她就已经不同了。亦或者说,她在留园对彦扶玉下手的时候,辜七就已经变了。只是那个时候,沈括便觉得她不过是个娇气过了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便是有什么不同也不过是脾气使然。
可这时再看辜七,沈括倒是觉得她气性大得很。刚才,他从她刚才的目光中看到了她的杀意,那种恨不能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狠意。
她这样的转变,难道就是因为当日在留园,彦扶玉跟自己……沈括的眸色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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