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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池便扶着她去净室,不过也并未多做逗留,将人送了进去就转身出去了。
辜七心中暗道,他怎的这么爽快就出去了,相较起先前,还真是有些反常。她心中虽然闪过几丝念头,可却没去深究,速速冲洗了一把就起身了。
外头候着的人听见水声断了,就立即进来服侍。
见来人是拂玉,辜七心情就已经有些低落了下来。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殿下是不是走了?”
拂玉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好似充满了心疼和担心,小心翼翼的回:“是。”即便只是这么一个单独的字,都已经是拂玉斟酌来斟酌去好不容易才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就唯恐这样也会让辜七伤心。
辜七沉默,却是没有再说话。等这边穿戴妥当了再出去,见到屋子在烛火的映照下亮堂堂的,可也是空荡荡的。辜七走到了床边上坐下,指腹微微拂过——仿佛床沿上还残存着先前裴池坐在这时的体温。
而床前不远处,依旧还搁着那些没来得及撤下的吃食。
辜七咬着下唇,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悄悄的回去了。
其实,她倒也是能体会得到裴池如此做的深意。倘若他是当着自己的面要走,恐怕她会更控制不住情绪。
相比于死别,生离同样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