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6 / 11)
这些年你们全逮着我一人欺负。”
月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了拍惊蛰的背,掌心所触范围里的布料瞬间化为灰烬,皮肉燃烧炙烤的味道眼看就要飘起来。“原来惊蛰如此辛苦,做主子的真真于心不忍。”
惊蛰形象全无地跳着叫着躲开,千防万防,最后还是被拍了一掌。虽未直接接触,后背仍旧灼伤得厉害,火辣辣的疼痛涌起来。惊蛰一个字也不多说,就那么跳着去找霜降讨药去了。身后的月无辜地看着自己的手,“我不是故意的。”
惊蛰差点没忍住回身给他一拳,最后因身份武力的悬殊,硬生生作罢。
单骏的书房里,房门紧闭,炉火早已烧尽了,屋里冷如冰窖,温度和屋外一般无二甚至过犹不及。单骏坐在椅子里,神色冷冽地看着身前书桌上摊开的一堆纸册。
承德二十七年,以单黎为主帅出兵北梁,单柱作为单黎贴身侍从随行,边境驻军遇上大雪,粮草补给不足,单柱联合众副将提议杀尽降兵俘虏以减少口粮,单黎被逼无奈接受提议,一次性杀尽连带邻国百姓十八万人,暴行骇人听闻,传闻边境血色雪花飞了三天不息。
承德三十年,单柱之长子为单黎送信回祖家,露宿一村寨,夜里玷污了投宿人家的小女儿,以钱财封口,事后怕败露,私自带一百府兵屠村,全村上下十二户五十八人,无一活口,先帝因此事将单黎由正一品护国将军降为二品镇国将军,信任大减。
宣文三年,已是单黎副将的单柱之三子带兵前往漳州剿匪,期间放任手下任意胡为,打着抗击匪徒的名头干着烧杀抢掠之事,百姓叫苦连天,直呼官兵比匪徒更加不顾百姓死活,跪在漳州知府门前叩求让这些士兵早日离去。辅政王慕容亭云以治兵不严为由收回单黎手中兵权,至此单黎彻底成为一个徒有虚架子的镇国将军,手中再无一个可用的兵。
诸如此类的事情,林林总总不下百件,件件牵涉人命,件件与单柱有关,件件最后都由单黎承担责任,昔日耿直忠诚的大将军,就这样在泥沼里一步接一步越陷越深。
这些事单骏或多或少是听说过的,一直来都单纯地以为真的是父亲运途不顺,能力有限,却没有想到仔细查下来却是这样的真相。父亲勤恳一生,估计从来没有想过,背后有人一直在害自己罢?
如果不是妍妹的提醒,不是自己在与单柱对话时发现端倪,不是立马让心腹去彻查,自己大概也和父亲一样,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些陈年旧账,这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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