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语道破(2 / 3)
女儿送银炭也不行,这件事若传到朝堂上,说左相大人在家里受一个老奴的辖制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那样,父亲还如何能在朝中做好一国左相,不仅文武百官,就连皇帝也会怀疑父亲的能力。”
老太太此时已然震惊,对这个如野草般自生自灭的庶女再次刮目相看。
她不想,叶画竟能看得如此深远。
这么些年,她也不是不知道儿子在朝中艰难,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朝堂之中暗地里嘲笑叶赋的人大有人在,那些官员表面上恭维叶赋娶了公主,实则还不是说叶赋无能惧内,事事以公主为先,更有甚者说叶赋的左相之位是公主替他在皇帝那里求来的。
想到此,她看叶画的眼神深沉了许多。
她将身体直了直,口气顿时温和了几分:“画丫头,你的话说的不无道理,这些道理我未必不知,只是皇帝且有不得已之处,更遑论我这个老婆子。”
叶舒婉眼眸一闪,脸上浮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意,附合道:“想不到囡囡竟有大见识,只是老太太一心想着要家宅和宁,不愿闹出什么事来,焦嬷嬷之事明摆着就是有公主撑腰的。”
叶画看了一眼叶舒婉:“小姑姑此言差矣,有没有公主撑腰尚无定论,再说了,即使有公主撑腰,也逃不过一个理字,是焦嬷嬷闯入碧心苑在先,我们并没有对她如何,她被炭所灼实属意外,难道我和你要为了一个奴才的意外跟公主领罪去?这置老太太和父亲的脸面于何地?”
“……这?”叶舒婉蹙了眉心。
叶画笑了笑:“我年纪小,见识浅,我知道的事老太太自然全都知道,也比我想的深想的远,公主身份再尊贵,那也是相府的人,是老太太的媳妇,是父亲的正妻,更是二姐姐,五姐姐,八弟的母亲,倘或相府真有个什么,公主她又能从中得到什么益处,不过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老太太蓦然一震,她没有想到的关键却让一个小丫头点破了。
是了,温安公主再厉害那也是叶家的人,就算死了也需冠以夫姓,她从来都拿自己的身份威胁叶赋,却从未真正的跟皇帝哭诉过什么。
倘若相府真给温安公主哭了倒,那温安公主又能有什么脸面,最重要的温安公主的三个孩子姓叶不姓裴,他们的命运也与相府息息相关,温安公主再嚣张,也不可能不顾孩子的前程。
这一点,她从前却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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