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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开水面,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轻风行至近前。
最前面一位骑手穿着宽阔的大袍,戴着兜帽,深紫色的袍子上绣着云纹滚边,让坐下那匹黑色瘦马斜歪着身子快步跑着。他们似乎不受刚才那场大灾难的影响,安然自若地走着自己的路,可是跟随着他们的脚步,似乎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是他的幻觉吗?老河络揉了揉眼,队伍的背后,草木似乎更加茂密高涨,树冠遮天蔽日,蒿草先是没过那些马的长腿,然后是它们的马背,最后没过了它们的头顶。草静悄悄地长着,发出沙沙沙的响动,长长的蔓菁快速生长,卷须攀上高枝。整座森林变得越来越密,越来越绿。这支队伍每行进一步,仿佛就将滴翠的盛夏向前带了一步。
隔着十多丈远,骑手竖起一只胳膊,长长的商队停住脚步。他拉住缰绳,跳下马来,黑皮靴踏在了干涸已久的旧车辙上,骑手拍拍汗流浃背的马头,掉头朝哨兵走来。
老哨兵回过神来,斜举长戟,拦住去路说:“诅咒你和你的马,祝你一路霉运。”
河络习俗,从地火节前一个月直到冬日的暗极节【注:暗极节:河络的节日。一年之中黑夜最长的日子。在那一天里,所有的河络要围坐在火炉边抱怨其他人。他们可以直接对某人说出对他的不满,也可以通过留纸条在空炉子中的方式将不满告之某人。】,所有的祝福语都是反过来的。他们相信黑夜渐长的日子里,只有这种方式才能祛除厄运。这种问候方式在河络与人类初次接触时引起了多场战争,但是,河络从来没想过要更改它。
骑手穿了一件墨染木棉衫,外罩带帽子的乌袖长袍,腰上系着一条牛皮制的细腰带。他走近时,兜帽下露出一张白皙的脸,鼻梁高傲,淡青色的眉毛如刀般冷冽,只是嘴角抿得紧紧的,显得冷酷无情。
即便对人族不熟悉,河络哨兵也看出来那是一张孩子的脸。
他年龄不大,十三四岁,河络在这么大的时候,还不被允许踏出城门呢。
骑手在十来步外山毛榉树的阴影里停住了脚步,身子单薄得也像一片影子。他侧过头的时候,哨兵可以看见他脑后留有一根小辫,如同猞猁的短尾,暴露了他的蛮人身份。
好河络时刻记得自己的职责,为了在孩子面前显得更高大一些,哨兵挺起胸膛,庄严地用通用语问道:“商人?”
少年望了望河络的长戟,微微皱起眉头。
“让路,”他以与他年龄不相衬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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