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火烈烈 (2)(5 / 24)
那些颅骨一起震动起来,发出奇怪的声响。猛然间,从颅骨的底部位置,长出了细长的白色颈椎,包括寰椎和枢椎,一节接着一节,把头颅们像蛇头一样顶起。然后是胸椎和腰椎。
骨头像白色的花朵一样相继盛开,但是骨盆以下都不见踪影,只有五节骶椎融合而成的三角形骶骨作为基座,立在粗糙的石台上。
熊悚环顾四周,他站在了两列石台的中央,被怪异的颅骨以一种令人不快的方式围绕在中间。
巨大的头颅挂在细长的白色椎骨上,看上去上大下小,很不稳当,它左右摇晃,每一次震动都让下颌骨咔咔作响。
“这是一次裁决,熊悚大人。”离他最近的一块颅骨开口说话,熊悚认出它的嗓音是死去的前任夫环,死在三沙岛之战里的铁骨奥司。
“什么裁决?”
“当然是夏末裁决。”
背后突然有另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熊悚闪电般地回头,正好看见最后一尊石台上,那枚古老得不知道年代的黄色头骨在开口。
它脆薄如纸,看上去仿佛吹弹可破,嗓门却很响亮:“盛夏结束,寒冬到来。这是夏末裁决,你将在此为自己的一生辩护。”
“辩护什么,对什么辩护?我有什么好辩护的!”熊悚捏紧拳头,团团转着圈,怒视着身遭那些头骨说。
没有头颅回答他。它们只是在底座上扭动,咔咔乱响。
“我要为什么辩护?!”熊悚怒吼。
一个威严的声音说:“传毒鸦。”
独眼的侍卫队长从石窟深处走了出来,稳步走到两排石头台面的中间站住了,向夫环和那些抖动的骨头鞠了一躬。他脸色苍白,左颊上有一大块伤疤,额头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我记得你已经死了。”熊悚瞪着这个人说。
“我是死了,而且还不太习惯这一点,”毒鸦营山微微一笑,“如果不小心地托着胳膊,它有时候还会掉下来。”
“毒鸦营山,你认识眼前的人吗?”一只粗壮厚实的颅骨问道。这些狰狞的骨头,它们只要开口,就好像在咧嘴狂笑。
“当然,我只是死了,并不是糊涂了。”毒鸦营山依然是略带讥讽地回答。
“你的死与眼前此人有关吗?”壮实的颅骨没有在意他的态度,继续发问。
毒鸦营山用责备的眼睛看看熊悚:“很难说没有。夫环命令我们不惜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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