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警官老尹口述:第一次与死刑犯的较量(3 / 8)
因,包括为什么那么快就要把人送回去,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后来才知道是收容所为其它事找所长,无意中问到这事,所长才发现俺大夜里把个姑娘带走了,怀疑俺行为不轨。多年以后,俺与那女孩再次见面时她才告诉俺,她被送回去又被审查了半个来月。确实搞清了俺清白,才把她送回江苏老家的……那些自是后话。
当时,身后的老杨吓一跳,一胡噜把我的右胳膊带警棍都搂怀里了。嘴里一叠声地说:这怎话儿说的呢?老杨叫杨令法,是练炮锤的。咱右手是出不来了,剩左手捞着副所长的领口就往怀里带,他一挣巴领子都撕开了。这时指导员过来想喝住我,当时我昏了头,一把也把他领章给撕了。一折腾,大家都过来了。几个哥们挡在前面,和我一拨儿复员回来的兰子搂着我:大家都理解你,你现在千万别冲动啊!咱一看他们几个挡在前面的“铜墙铁壁”是冲不过去了。想求大家让开条路,两腿一弯就往地下跪,头一低,眼泪像自来水管子裂了似地喷了出来。嘴里叨咕着:都XX是人啊,都XX是人啊……
折腾半天,那边人也送走了。这边指导员说:你别上班了,到后院反省去!
反省?!老子不干了!把领章一撕,帽子扔房上去了。话说那帽子也不争气,从房上骨碌骨碌又掉下来砸我脚边了……咳……到后院宿舍我换上便服夹上小包出门了,干什么呢?上访去!
走在长安街上,就想上哪儿去告呢?一抹头奔灯市口的全国妇联了。进门说上访,人家问你哪儿的啊?派出所的。人家都觉得奇怪啊,围过来三四个中青年妇女。我把过程一说,提问三条:一,这样情况该不该收容(当时收容条件是无钱无粮,乞讨要饭)?二,这孩子被继父强奸是不是你们妇联该管的?三,公民是不是受婚姻法保护?我提出结婚怎么还要强制收容?人家几位看着我乐,咱觉得有点像看怪物。人家说话挺客气:“您说得有道理,但这事您还是要找自己单位解决……”
咱明白这都是大抹子抹稀泥。得!回去吧,灰头土脸回到单位宿舍一拉门,靠!这才发现我爹妈在我床上坐着呢!咱打小爱淘气,没少让爹妈操心,14岁时就被爹妈送去当兵了。谁成想这23岁了还让人请家长啊。爹妈一来俺是顿时没脾气了。给咱定的问题是“未经领导批示私自接收容人员出来,辱骂殴打领导”。
接受大家帮助教育,查思想找根源,一个是组织纪律观念淡薄,一贯自由散漫。还有就是看上人家女的了。俺一闷头:全接受,承认!嘴上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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