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旧恩怨(3 / 4)
此,这并不代表任秋不渴望能够名正言顺的冠上应有的姓氏。
哪怕是王府里一个庶子,比起只能用母族的姓氏,永远无法公然承认自己的父亲是谁,更遑论,父族还是如此的荣耀尊贵,任秋又如何能够拒绝?
邱逢祥的建议很危险,任秋当时也不是没有迟疑过,但邱逢祥派来的人却笑着道:“任郎君糊涂了,虽然郎君是齐王殿下的血脉,但皇室血统非同小可,就是放在寻常一族里头,想要认下私出之子,也须得宗族认可,何况是天家呢?”
彼时任秋小心翼翼的请教:“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任郎君到底年纪小,也罢,念着齐王殿下的份上,咱家便与郎君多说几句——”自称姓纪的内侍笑吟吟的附耳低言,“天家子孙,想要认祖归宗,自然是首先要得到今上的准许!圣人开口唤郎君做侄儿,莫要说齐王和王妃,就是朝野上下,又有哪个敢再置疑郎君的血脉?就是回了王府,谅王妃也不敢拿郎君怎么样!”
任秋不由自主捏紧了拳:“邱监说的事情,莫非是圣人……”
纪姓内侍微笑着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嘴角笑意加深:“邱监乃是先帝近侍,如今圣人也深为倚重……任郎君,如今齐王世子身子骨康健,其母为长安望族之女,地位稳固,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怕是咱家这辈子,都只能叫你一声任郎君了!”
……任秋看着眼前的燕九怀无声的笑了一笑,眼神冰冷: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虽然拜那个忠君臣子孟光仪所赐并没有死,但在京兆府的那些绝望懊悔的日子,也差不多是在鬼门关前打个转了,这一年多的跌宕起伏比他过往十几年都要漫长与惊心动魄,到这时候若还想不明白去年在全长安浩浩荡荡的任秋案的底子,他也枉费有任氏那个寡妇之身为齐王外室却依旧在长孙氏手下带着儿子活下来的生母了。
察觉到燕九怀眼中杀意,任秋敛了思绪,他既然敢对燕九怀说出这一番话来,自是不怕死,但却不想就这么死去,毕竟,他的仇还没报:“你要杀杜青棠,靠邱逢祥留下来的人定然是不够的。”
燕九怀漠然道:“你既然想让我与杜氏叔侄互相残杀,想必留在长安这一年有所收获,这才守在这里等我?”
“我只有一个要求。”任秋道,“你刺杀之时,尽量杀了元秀公主!”
燕九怀面色波澜不惊:“为何?”
“她到京兆府的大牢中看过我。”任秋直言不讳,“但她不是去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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