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预兆(3 / 5)
尾巴,压低身体,右爪出鞘,准备在对方探出身子的一刹那发动突袭。
声音越发清晰,好像还不止一个,阿斯朗捏紧了双拳——他们来了!让他们来吧!
从巷子口窜出来的“东西”,在阿斯朗面前停留了大概一秒钟,就是这短短的一秒钟,阿斯朗却觉得足有半个小时那么漫长。
在今后的几十年里——阿斯朗相信,她一定会不时地被今夜这恐怖的对视所侵扰,会在噩梦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对方的容貌。
如果非要让她描述这个“它”的容貌,阿斯朗一定是无能为力了。这个出现在阿斯朗面前的怪物,很难说是个什么东西——它张牙舞爪,像一头直立行走的八爪鱼,浑身长着大概一米长、血肉模糊的“触手”,看不出哪里是头,那边是尾;它披筋带骨,拖皮挂肉,歪烂而扭曲,别说形容“相貌”,连形状都谈不上,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抽象风格。
但它的动作倒是非常顺畅,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在阿斯朗还惊魂未定的刹那,这鬼东西已经一跃而起,“啪”的一声“瘫”在对面小楼的墙上,几根肉条交替运动,眨眼的工夫就翻上了房顶。
阿斯朗迟疑了片刻,身为职业特种兵的勇气与自豪最终战胜了恐惧。她决心追上去一探究竟,于是挺起腰杆,两步冲到小楼的高台下,用爪子抠住墙体,引身向上攀爬。在她就要爬到屋檐的同时,一声清亮的呼唤突然撕破了夜空的静谧:
“阿斯朗!”
在整个裴吉特岛上,只有一个活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阿斯朗扭头看了看巷子里的林飞羽,松开右爪,轻巧地落到地面。
林飞羽的手里抱着什么东西,直到他跑到面前,阿斯朗才发现那是一支短锹——而且锹头上还沾了血。
“别追了,阿斯朗,”气喘吁吁的林飞羽轻轻抹去额头的汗珠:“它比刚才那狗难对付多了……真的打不死。”
阿斯朗揭开头盔,深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然后将林飞羽好好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与之前相比,他狼狈了不少——大衣上多出了破口,裤脚残缺不全,连发型都乱了——虽说他原本也谈不上什么发型。
“刚才那是什么?”阿斯朗用大拇指朝身后比了比,“红狗的同伴吗?”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林飞羽苦笑着耸了耸肩,“那是罗恩。”
阿斯朗本能地回头望了一眼自己刚才攀爬的砖墙:
“你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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