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旅馆一楼正厅。(7 / 8)
河马在咆哮,除非成建新有一个座头鲸那样大的声带,否则绝不可能让对方有所察觉。
跑过去打招呼?即便不考虑地形的复杂程度,两人之间的直线距离也有三百米,再算上下楼的时间,他根本来不及在红雾吞没陈扬之前赶到。
成建新看了眼手中的88式,突然有了点子。
他端正狙击步枪,再次把陈扬套进准心——然后扣动扳机。
子弹在空中飞行了五分之一秒,落在陈扬侧后方的墙壁上,在上面印出一个小小的弹孔,正好背对着他的视线,没能够引起任何注意。枪声虽响,但在头晕目眩的陈扬听来,也就和身边呼呼的风鸣差不多。
这位连长盯着眼前的卡车残骸,呼呼地喘着粗气,还没有从刚才的爆炸中完全清醒过来——有太多的现象难以解释,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弄清,但至少现在,他很庆幸,自己还活着。
在经历了整整28个小时的生死杀戮之后,陈扬觉得自己突然淡定了许多——尤其是在面对鲜血和爆炸的时候。如果说这是一种“麻木”的话,那么他乐于接受,并且开始理解那些老兵为什么总是看上去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还有什么比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更能磨砺一个人的心智呢?
想到这里,陈扬猛然记起了那枚八角形的金属盘,忙把它从口袋里取了出来,在手中掂量了几下之后,又给塞了回去。现在,拉苟已经被炸成了灰——连着他满嘴跑胡的故事一起,他所说的那什么“科技革命”也因此而无从考证,但无论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能做到什么,陈扬都下定决心要把它带回祖国——作为一个小小的战利品。
就在陈扬准备起身走人的时候,成建新的第二颗子弹刚好射穿了他面前的一扇小窗,玻璃碎裂开来,化作残渣散在脚边。如此醒目的“招呼”让陈扬心头一颤,几乎是用“跳”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端住步枪,神经质似的四下一阵乱瞄,很快便注意到了远处市政厅楼顶的小人——正朝这边挥手的成建新。
“混小子……”
陈扬咬咬牙,显得相当恼火:
“你他妈的是干什么呢!”
他和成建新可算是老相识了——实际上,他俩是一连中服役最久的战士,与大部分刚入伍一两年的年轻人相比,他们之间的交流要顺畅许多,一个手势,一个暗语,甚至一个眼神,敌人的数量、装备、位置——重要的情报就可以在两人之间打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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