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警员见状连忙迎上前去:(6 / 9)
此时此刻,他正站在“黑屋子”的一角,被堆积如山的古籍经典和奇珍异宝簇拥在中间,只是随便抬一抬手,就能碰到一两件他叫不出名字、却足以让半个地球考古学家精神错乱的“好东西”——苏美尔人的祭祀面具、罗马帝国的荣誉雕纹长枪、中世纪的宗教圣物、特斯拉的工作日志……诸如此类,这些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传颂之物就近在咫尺,却勾不起冷冰心头的半点欲念,也没法将他的视线从眼前的书页上引开分毫。
这是一本老书——青色封皮,麻线订装,黑色的墨迹,在微黄的纸上划下一列列龙飞凤舞的汉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它的历史显然都不会太短——也许是一百年,也许是一千年。
尽管是母语,冷冰却很难读懂书上的内容——他知道这是谁写的书,因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同时他也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必要读通全文,只需要在这晦涩的文言文迷宫中找到一些只言片语——一些能够让他接近谜底的只言片语,便已足够。
他单手捧着书,巧妙地只用两根手指翻过一页,然后又是一页,他翻得很慢很柔,就好像是在对待一件极脆弱珍贵的艺术品,那手法不比任何一个专业的文物鉴赏家逊色。他默默地读着每一个汉字的音,试图将它们背后的寓意串联在一起,找出关于“那个谜”的蛛丝马迹。
寂静无声的密室里,一切都好像已经停止,只有心跳还在“噗通噗通”地提醒着自己,时间和生命,依然在无情地流逝着。
他总是这样专注,正如过去在第七特勤处的那些日日夜夜一样,当冷冰认定了一件事并将注意力集中于此时,上司的命令也好,同事的劝告也好,都无法阻止他的一意孤行——即便是要与全世界对抗,他也会微微一笑,义无反顾。
执拗得,就像是叛逆了天道的修罗。
在刚刚翻过来的这一片书页上,出现了寥寥数行不甚和谐的蓝色汉字,从颜色和字体来看,这显然是用钢笔书写的痕迹,亦即是说,这本书早已被某个同胞研究过,还留下了碍眼的“读书笔记”。
难掩的失望爬上了冷冰冷峻威严而棱角分明的脸,他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将目光又一次聚焦在书页之上:
“‘这不是一心居士的真迹,因此可以断定,在那之后,“业火”至少又轮回了一次……’”他用中文小声读着:“‘最后的出现地点已经不可考证,这本赝品也就没有了价值,无论是谁在和我一起读这本书,我只能对若干年后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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