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还在闲聊。 (1)(3 / 24)
远没法选择自己的房子与花园。
时隔许久早已事过境迁,他不是没有机会东山再起,将一切弥补回来,只是经过了这么一回,他突然失去了获取这些事情的兴趣。他的禁令早已过期,完全可以再战,但他对组合团队像打仗一样竞争项目感到漠然,宁愿自己一个人用日常材料做些简单的实验。他也完全可以再找一个女朋友,可是他对两个人相互牵扯、争夺主动、在对方面前表现自己感到厌倦,对第一个女朋友是一种自己也看不明白的惶惑,但是在发现这整个过程是怎么回事之后再重复一遍,他就有一种刻意演出的感觉了。他看着两个复杂、各有所思、相互并不了解的个体坐在一起表达自己爱得多么盲目,觉得实在不够真实,因而实在不能忍受。他希望遇到一个人能先承认两个人的陌生与距离,然后再说相处,可是他没遇到过。
他不喜欢追求与被追求的游戏,就像不喜欢工作室每年预算的战争。他发现一切都取决于动力,当人的兴趣已经转移,各种竞争的技巧就成了没有意思的冗余。
瑞尼从小到大就一直处于这种不够主动的状态。他既不曾成为楷模,也不曾挑起反叛。他从小孤独地成长,一直不引人注意,说话很少,活动也不出风头。他和其他孩子关系不错,但从来不曾拥有群体号召力。他在孩子群里相安无事,偶尔和谁打架,但不曾与谁结仇。他在人造小山和小河的运动场上,沉默地做着各种器械,就像一颗灰色的小彗星,掠过黄沙场地和五颜六色的金属器材。他不爱说话,常常有人将他忽略过去,很少有人去想他的心里是不是也复杂多变,有阴晴圆缺。不爱说话的孩子总有这样的危险,人们可能和他相处几年,对他仍是一知半解,不是不能了解,而是以为没有需要去了解。
瑞尼的内向不是自闭,也不是精神层面发展落后,而是像很多内心丰富、思维流畅却不爱说话的小孩一样,他能够敏感地区分出说出的话和没有说出的话。这仍然是词语游戏在内心的遗留,他在心里有自己城堡,因而外界的表达就成了永恒的表面的言不及义,让他宁愿回到自身。
瑞尼已经早过了交流有困难的儿童时代,已学会泰然地与人相处,学会在零零散散的日子来到俱乐部,和其他人们分享闲散与安居的常人话题。他并非一定需要别人陪伴,但只是不想让自己因离群索居而失去真正对人的了解。
他在人群中坐着,默默回想汉斯、加勒满的历史与这个国度的命运。
※※※
当瑞尼回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