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还在闲聊。 (1)(7 / 24)
入如此统一的盒子,统一给每个人生活费。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伊格回信,他带着昂扬热烈的社会热情,走向一场看上去不可能实现的盛大变革。
她打开信箱,正在犹豫该说什么,忽然看到一封新邮件,动画图标闪闪发光。
信来自安卡。
〖小盈:
出院的具体时间告诉我一声。我请了一天长假,接你出院之后,下午可以陪你去档案馆。
最后几天了,小心照顾自己。
安卡〗
那一瞬间,洛盈的心里安宁下来。宁静的字在黑夜里温暖地照亮了房间,所有的担忧阴谋革命历史和理论上的争执都远去了,只有静静的字在黑暗里温暖着。她忽然觉得很累。
膜
出院前的清早,洛盈造访了另外一间病房。
皮埃尔的爷爷和她住在同一间医院。同一个社群的病人多半都住在同一间医院。她很容易地从患者名单册上查到了他的病房,来到住院部二层,重症特护病房。这是医院最好的病房之一,远离喧嚣,门上挂着绿色叶子形状的小牌子。房门敞开着,洛盈悄悄站到门口。室内很宽敞,墙壁被调成了半透明,空气里浮动着花香,像海洋一般安宁,让人很容易忽略其中人的抑郁。
皮埃尔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侧脸被淡弱的阳光照亮,头发有点长,卷卷地贴在额头上,露出眉毛,发梢在阳光里显得有些透明。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坐得像一尊无色彩的雕塑,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洛盈,有点忙乱地站起身,给她推来一张沙发椅,但没有说话。洛盈笑了笑,坐下,和他一起看着床上昏迷的老人。老人的面色很安详,稀疏的银发散在枕头上,脸上的皮肤疏松地垂着,皱纹像是被抚平了,连同时间、活力与峥嵘一同被抹平了。洛盈不太清楚老人具体的病症,也没有问皮埃尔。她陪他静静地坐着,看着床头环绕一圈的微小的仪器。脑波检测仪一直在闪,体征测量屏上一排绿色图案缓慢跳动。数字不是生命,但告诉探视者生命还在,虽然看不见,但它还在。
“是吉儿告诉我的。”洛盈轻轻地说。
“吉儿……”皮埃尔像是无意识地重复着。
“你自己注意身体,创意大赛那边不用着急。”
“创意大赛?”皮埃尔愣了一下,神情还是有点儿涣散,“噢,对,创意大赛。”
洛盈看着皮埃尔的样子,心里有点儿难过。她知道皮埃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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