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之后,洛盈轻轻推开排练场的门。 (2)(4 / 4)
着闷头吃草,偶尔抬起头来,深沉地望着玻璃穹顶外的太阳,忧郁地摇摇头;鲤鱼开始习惯大片新品种的水草,看着池塘边人来人往,不再激动,见怪不怪。适应是生活的诀窍,这道理它们都懂。
这是个平静无奇的日子,工程师们都在忙,孩子都去看比赛,老师都去看着孩子们。这是个逃跑的好日子。
沃伦·桑吉斯是土地系统一名普通研究员。他天赋不高,野心不大,工作只求混过,对于全局没有好奇。这一天对他来说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这是他轮值看守矿船出入口的日子,他第一次成功约到了心仪已久的姑娘玛莎,也将是他第一次因为过失受到惩罚。在他按动按钮打开三层密闭的城门时,他并没有料到这个小小的动作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只想着屋里的姑娘,忘了屋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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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船在黄沙上空缓慢地漂移,船里弥漫着浓郁的饭菜香。
这是一艘几近退伍的早期矿船,土黄色船身如同移动的沙丘。在战后建设的黄金年代,它和战友曾经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全城一少半重金属出自它们的铁钳。那个时候矿船外出一次常常要工作几天,因此舱壁厚重得像小城堡,舱内厨房厕所一应俱全,设施虽然简陋,却细致周到。
现在的船舱变成了宴会厅。舱内结构被拆分得七零八落,空间开阔,前后一览无余。固定仪器用的铁架子卸了下来,横置在地上,船员卧室推掉了,房间隔板铺在铁架上方,搭成两张大桌子。绸缎桌布有长流苏,原本是地球博览会上展台的幕布,展会结束后一直堆在展览中心,无人看管。桌上色彩纷杂,每只盘子都来自不同人家,形状花样各异。没有带盘子的人就拿来了菜刀、酒杯、调料罐,大杂烩堆在一起,鲜艳拥挤,如同流动卖艺的大马戏团。龙格盗用了一张外出实习许可证,只想偷偷借用,再偷偷还回。
船舱里喧哗一片。起哄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酒瓶子相互撞击,叮当清脆,噼噼啪啪的气泡在玻璃杯里雀跃。液体偶尔洒到桌布上,晕开成一朵花。
当艾娜端着最后一个菜上桌,宣布午宴开始时,吉奥酒早已喝光了五六瓶。男孩子们欢呼着起身,收拾牌局,收拾酒瓶,迅速把餐桌规整得煞有介事。
“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