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玻璃杯举过头顶,像海潮般一涨一落。 (1)(19 / 24)
伏交替,大片山谷都恢复了平日里的黄褐色,光影的锐利边缘画出一条又一条丰满流畅的曲线,勾勒出从天到地磅礴倾泻如高山大河般的繁复线条。
“你看。”洛盈忽然指向山岭。
“什么?”安卡顺着她指尖的方向望去。
“山岭。阴影边缘,是有形状的。”
“你是说……”
“这是人工雕凿过的。”
“怎么会?”安卡边说边紧紧盯着,“不过确实是……”
在他们所面向的南面和西面的整个山谷沟壑此时在初升的太阳的照射下,呈现出一棵奇异的巨大的树的图案,由天向地的倒立的大树,高山上的瀑布般的坑道是粗壮的树干,低处逐渐四散分岔的千沟万壑是繁茂的树枝,地势浑然天成,但每一处连接和边角都有人工修饰与雕琢的痕迹,去除了粗糙的不连贯,让整座山成为一幅完整画面。清早的阳光里,每一个洞口都黝黑浑圆,镶嵌在错落的枝条间,俨然是秋日硕果累累的丰收。那些枝条间的洞口也明显经过了打磨,比周边不相干的边缘粗糙不一的山洞平滑很多,大小也一致,远远看过去,真的很像一枚又一枚饱满的果实。金黄而辽阔的峻岭,黑色的巨树与枝条,在广袤无人的天空下,有一种沉静却震撼人心的冲击力量。洛盈和安卡看得呆了。
光芒一寸一寸移动,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目光跟着阴影前行,随着太阳渐渐升高,看阴影逐渐向山坳里下沉,树的形状在视野中一点一点消失,从树根到树梢。最后的片刻,洛盈忽然指着山脚惊叫起来。
“那是……一个H和一个S!是爷爷的笔迹。”
“你是说,这些是你爷爷……”
“是,一定是。”
“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了。是他开飞机过来的,从空中雕的。”
“你还记得那只苹果吗?”
“嗯。”安卡点点头,“所以,这是纪念?”
“也许。”洛盈心里弥漫起一阵激动,“不过我忽然想起另一种意义。”
“什么意义?”
“我们昨晚不是说过火星与地球吗?”洛盈说,“我在想,也许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都是苹果,也许谁和谁都不是先后关系,也许只是一根根枝条,从同一树干出发。”
“因此世界就是苹果。”安卡说。
他们站着,站了很久,直到太阳升得很高了,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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