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答辩在议事厅举行。 (2)(11 / 22)
。他没参与讨论,只是一直远远地看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洛盈解释清楚自己的感觉,她问过他想不想参与,他没有说明白。他不是不关注他们的事情,只是这样的行动实在不是他想参与的。
他们想怎么样呢,他想,改变制度吗?然后呢,改变生活方式吗?有什么用处呢?真正的问题不在这里。如果有坏的地方,有不公正,有偏见,那么换成什么方式都会有。问题不是什么方式。人类尝试过的完美方式都有同样多的不公正,只看你怎么歌功颂德。真正的问题是人。一个人对他人欺侮,在哪里都会欺侮。指望发生什么改变呢?什么也指望不了。
人的问题只能对人解决。可这问题永远解决不了。一个人的问题只能对一个人解决。如果有一件坏事,就对抗这一件事。除了这个,人什么也做不了。
这以后,孩子们总会不公正地死去,即使在完美的社会中也是如此。人竭尽全力只能设法在算术级数上缩小世界的痛苦。
安卡走得快而平静。他并不紧张,只有一点担忧。紧张没有好处,只会破坏坚韧,他习惯用关注细节的方式让本能的紧张稀释。让他担忧的是头顶天空的颜色。粉红色变浓了,说明风变大了。远处的风沙正在步步袭来,目前还远,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加速。他必须抢在时间之前。
机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没有人在这样的天气出航。他找到自己的飞机,打开舱盖。周围的机位几乎已经停满,白色鲨鱼般的机舱排列得整齐,远远望去像一片大海,每架飞机机头侧面都印有火焰纹章,宛如鲨鱼露出的银牙闪闪发亮。机场在沉睡。寂静中仿佛有呼吸潜伏。经过前一日盛大的阅兵演练和忙碌的进出,此时的安静很像是猛兽的安眠。
安卡打开给养匣,将刚才打好的包裹尽力塞了进去。有点勉强,但还是塞进去了。他多带了两个人的食物和氧气瓶,以防万一不能顺利回来要在外过夜,这就略略超容了。小战斗机只有两个座位,只能承载两个人的给养。飞机还有一个储存室,以备不时之需,本来也可以贮存物资,但是此时放入了折叠好的一双巨大翅膀和小电动机,就被占得满满的,没有一点多余空间。安卡查了查固体燃料,还算比较充裕。气道指标正常,阀门和火花塞也正常。
飞机是他自己修好的。他对它没有把握,但熟悉无比。就像他自己的身体一样。
前一天的战斗演练他也参加了。飞机总体平稳,没有什么异常,至少看上去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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