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记住我们以为不能承受的孤独(2)(1 / 3)
有一个周末的晚上。学校放梁家辉演的那部《情人》,全宿舍倾巢而出,只剩我一个人。我知道她就在下面。然后下雨了,非常大的雨。我终于冲到楼下去把浑身湿透的她领进楼道里。她静静地看着我。她和《情人》里那个女孩一样穿了条白色的连衣裙。那场倾盆大雨洗去了她浑身的任性和乖张。就在我还差一秒钟就要把她搂在怀里时,她说:“周雷,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我笑笑,摸了摸她垂在脸上的一绺头发。
“周雷,”她说,“我再最后跟你说一遍:我很爱你。”
我说:“如果我没有伤害过你,你还会爱我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混账话。但是她很惊讶地看着我。——那是种类似于醍醐灌顶的惊讶,已辜负了上天为了她投资一场倾盆大雨所营造的悲情氛围。
后来苏云的男朋友就是那个说我是“故意锻炼自己意志力”的家伙,再后来我们喝毕业酒的时候苏云笑盈盈地过来敬我。当时的氛围已经因为几个人的酩酊大醉由伤感变得混乱起来。在一片混乱之中苏云对我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如果你没有伤害过我,我不会爱你。至少不会像我当初那么爱。但是——”她笑了,两年的大学生活让她身上多了一种女人味,“遗憾的是,没有‘如果’这回事。”
好吧。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没有如果这回事是怎么回事。这些年我常常想起苏云。尤其是在我不可一世自我膨胀志得意满的时候。那个雨天里她宁静的脸总像一把锥子一样刺破我的“成就感”这个氢气球。提醒着我的怯懦。我敢说,如果我们当初真的顺理成章地变成男女朋友,那今天她对我的意义就不会如此特殊。
我送冯湘兰回酒店的时候,天色已晚。
“明天几点的飞机?”我问。
“下午。”氛围变得暧昧起来。或者说我刚刚觉察出来。“对了。”她笑着说,“还没祝贺你呢。找到一份好工作。”
“算了,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钱多钱少的区别而已。”
“给你点儿阳光你就要灿烂。”她损我,“我还没看出来你这么超脱呢。”
“不过我告诉你,最近我正在做的一件事儿让我特别有成就感。”我说,“我在追我这辈子喜欢过的第一个女孩子。我是说重新追。挺有意思的,觉得自己是在重活一遍。”
“你说宋天杨?”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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