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师(8 / 22)
药师刘喜财老家带来口信,说他老母亲不行了,得赶紧回去料理后事。副官仇家远先是不答应,说:“正是忙的时候,你走了谁来操心收药晒药?”水二爷也是一样的话:“这忙活了半年多,你就不能顶到头啊?”
“顶到头?我老娘都没命了,我还能顶到头?”药师刘喜财心里急着老娘,说话的口气就坏。
水二爷干咳两声,心里尽管十二个不乐意,但也不能不让人家去守老娘,要不,人还生儿子做啥?
商量来商量去,副官仇家远说:“去吧,你把收药的事跟曹药师多安顿安顿,你娘如果平安,就早点回。”说话间,掏出一张银票,道:“拿着,路途远,路上甭受罪。再者,你娘要是真的百年了,甭省钱,养儿一场,不能让老人家空着手走,发个大丧,也好……”副官仇家远忽然说不下去了,拧了下鼻子,不说了。水二爷也不好干打发,犹豫再三,跟管家老橛头说:“去翻翻,院里有啥派上用场的,多给点。”
当夜无话,二天早起,一头青骡子驮着一条毛线口袋出了院,口袋里装得满当当的,拾粮牵着青骡子,边走边抽泣。药师刘喜财道:“抽啥抽,又不是不回来,看你这孬相,还想当药师哩。”
“叔——”
“给我把头抬起来,哭哭啼啼的,哪有个男人样?跟你安顿的话,记住了?”
“记住了,叔。”
“回去,用不着你送。”
说完,一把夺过缰绳,拉土崖下,身子一跃,跳上青骡子,走了。
拾粮痴痴地望着大草滩,直到喜财叔的影子全没了,才孤独地往狼老鸦台去。后晌下了地,天已麻黑,拾粮拖着乏累的身子走进院,猛就听水二爷喝:“来路家的,你来!”
到了上院,水二爷不由分说啪啪就给了他两嘴巴:“你个混帐,吃里扒外的东西,说,昨儿黑偷了啥?”
拾粮被搧昏了头,半晌,黑着脑子问:“二爷,你说啥哩,拾粮不懂。”
啪!又是一个。“还敢犟嘴?来人,给我绑起来打!”
拴五子立马打墙角落里跳出来,手里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将拾粮绑了。“你是好说哩还是歹说哩?”等绑好,水二爷又问。
“二爷,拾粮真不知你老人家说啥哩。”这时候的拾粮已不再害怕,看眼前的景儿,院里好像出了啥紧要事,说不定跟喜财叔有关,喜财叔不会没走成吧?
“给我打!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