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 / 6)
中的一个缓冲带,其实也就是给干涩的社会涂抹点润滑剂吧。带灯给竹子讲着,竹子就叫起来,说:啊你还能做领导报告么?!带灯倒笑了,说:领导的报告是多排比句的,我说排比句了吗?竹子说:没来综治办还真不了解综治办,可综治办简直成了丑恶问题的集中营,咱整天和这些人打交道,那不烦死了?!带灯说:后悔到我这儿来了?竹子说:我冲着你来的么。带灯说:人都是吃五谷要生六病的,没有医院了不等于人就没病,有了医院,那么多人来看病,也不能说是医院导致了人病的。竹子给带灯点头,末了却又好奇地问带灯:钉鞋的老往人脚上瞅,马副镇长抓计划生育,他是看任何妇女都要看肚子大了没有,而你在综治办这么久了,倒没惯下些怪毛病?竹子的话竟然让带灯怔住了,她半天没有吭声,后来就自言自语起来,说:是吗?精神病院的医生干久了或许也就成精神病了吧。
这一天是三月初三。三月初三里白毛狗却被割掉了大尾巴。
白毛狗
已经是很久的日子里,樱镇上总会有一些母狗在镇政府的大门外叫,它们叫白毛狗。白毛狗那时还一身杂毛,但体格健壮,尤其那条尾巴又粗又长,乍起来就像棍一样竖在屁股上。一听见众母狗叫它,它就跑出去,然后要找那个叫木铃的人。
木铃是疯子,但这疯子从不打人,只是少瞌睡,白天黑夜地跑,说镇街上有鬼的,爬高上低,转弯抹角要寻鬼。镇街的人都不理疯子,白毛狗却喜欢跟他热闹,白毛狗一跟着疯子了,所有的母狗们也都跟着疯子热闹。
白毛狗当然显得嚣张,它只要一出去,肯定就有几个母狗随从,追鸡撵猫,到处狂吠,也时常和母狗连蛋。所有的母狗都要和白毛狗连蛋,那些公狗们便恨着白毛狗,公狗的主人们也恨着白毛狗,白毛狗便常常遭打。
三月初三这天,白毛狗一早就出去了,等它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那条大尾巴没了。
南北二山的狗因为要在梢树林子里捕猎,猎人们就割掉了它们的尾巴,但白毛狗在镇街上,它不捕猎,它的大尾巴被割掉了,一定是什么人故意要惩罚它。是谁在惩罚着镇政府的白毛狗呢?白仁宝就很愤怒,叫骂着这是谁干的,敢向镇政府发泄不满和挑衅,一定要查一查。而同时倒气恼白毛狗,骂它流氓,活该受罪,又骂它窝囊,给镇政府丢了人,就把白毛狗吊起来打。
白仁宝把白毛狗打得半死了,带灯和竹子知道了这事,忙去救白毛狗。白毛狗就扔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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