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高原的美丽与哀愁(2)(3 / 9)
才多呢!在咱们这儿,他算是个权威。”
我说:“赵伯欣怎么是权威,温局长才是权威。”
东方淡冷笑一声说:“他还不如你,你还是个中学生,他呢?哼。”
东方淡说罢就离开了我。我很失望,觉得他要是再说下去很可能就要反对政府了。
我又去找赵伯欣。
我说:“听东方淡说你是权威,我以后跟你学。”
赵伯欣笑笑,说了声“好”。
我说:“你教我,现在就教。”
赵伯欣说:“以后吧,你看我怎么做,慢慢就学会了。”
完了我去找周敬福,也说起向他学习的事。
周敬福冲我笑笑说:“你跟我学什么?我跟你差不多。”然后就不理我了。
周敬福不爱说话,却喜欢唱歌,浑厚的男低音,忧伤得叫人不知死了好还是活着好。
白色的浓雾阵阵升起,
迷住了我的双眼和茫茫大地,
有一首哀歌回荡在心里,
我欲唱又止将隐痛藏起。
我一听他唱这首歌鼻子就发酸,就感到有一种东西在胸腔里浮上来沉下去,就忘了自己还有监视他的任务,呆钝地停留在一种悲沉而辽阔的境界里,久久不能自拔。
大概是歌声的感染吧,我虽然痛恨周敬福的冷淡,但从来没有给温局长报告过周敬福的言行。所以每次等我报告了东方淡和赵伯欣的情况后,温局长总要问:
“周敬福干什么了?”
我说:“上街数虫子了。”
温局长问:“他不说话?”
我说:“他不说话,就唱歌。”
有一次温局长说:“他唱什么歌你给我学学。”
我就学着唱起来。
温局长皱着眉头听着,半晌说:“国民党里没有这种歌,共产党里也没有。”
我说:“那就让他唱吧,咱不管他。”
温局长说:“他都唱出‘藏起’了,怎么能不管?你知道他要把什么藏起?他要把不满藏起。新社会了,他不满什么你知道吗?你给我好好监视他,他这个人大有名堂哩。”
但我仍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名堂。我甚至下班后跟踪过周敬福两次,每次都看到他哪儿也没去,就回家了。
城市的花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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