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的思想微博(1)(6 / 10)
俱损。
三个目的决定了那些朝拜者千里迢迢、三步一磕头地走向拉萨:一是今生现世的平安吉祥,二是往生来世的幸福美满,三是脱离轮回、升向天国的坚定信念。其中决定性因素并不在于朝拜本身,而在于朝拜者的高尚心愿:他们必须为所有人所有生命祈祷幸福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这就是精神高度,是信仰的高海拔境界。
高海拔的自然让我们精神开阔,视野高远,不像生活在拥挤的都市里,每天疲于解决人与人之间的矛盾,精神颓靡,心胸狭窄,你争我斗。都市人要提高自己的境界必须从珍视一滴水、爱护一棵树做起。懂得融入自然就是活力再造,践踏自然就是生命自残。人的精神本源于自然。切记,翻过这座山头,我们才有明天。
我在路上
雾。总是这样,青岛。雾的阻隔里有软软的迷惘、半透明的猜想:酸甜的凤梨汁、爱人的纽扣。心说,即使没有雾,我们也应该有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去发现间距的必要、朦胧的美妙。而你是一片行动的雾,总有一天你们会在雾里碰头,才发现雾是眼光延伸的曲线。被孤独占领的心,最方便的,便是拿雾做你的保护。
去杭州参加一个长篇小说研讨会。明知我不善研讨,却还是要去了。过去的文人聚首,都是拿了自己的作品朗读。公爵夫人的沙龙里,多少作家朗诵过他们的名著。我现在要是这样,那就傻了。聪明的办法还是把复杂的感性抽象为简单的理性参与研讨。不过哪个作家会按照理论产生灵感呢?好文学都是非理性的产物。
会上我说:南方作家智巧,精雕细刻,人生社会;北方作家大气,天地悠悠,荒漠宇宙。如果两者结合,天资优良的南方作家就能透出生命奔涌的气势,纵横天下。但南方作家自恋而不谦虚,他们陶醉于机巧和精致因而单薄,加上过于现实的姿态,让他们在距理想作家一步之遥时,丧失了迈步的能力。痛惜哉,我朋我友!
无论体制内的还是体制外的,无论畅销的还是不畅销的,我们这些作家都是追名逐利之人。但我们内心至少还应该保留一片净地空白,来容纳我们对“九死未悔”的景仰,对“广陵散于今绝矣”的惋叹,对“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佩服,对“古来圣贤皆寂寞”的认同。我们不能做不了托尔斯泰就鄙视托尔斯泰,对吧?
没有被抛弃的飘零、被遗忘的孤单,没有生的绝望、死的恐慌,没有哭泣抑郁激愤、忏悔自杀,没有扒光自己的勇气和血液冷凉的挣扎,没有心的黑暗、眼的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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