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的思想微博(3)(15 / 16)
一根撬杆,我将撬起地球,但我们并没有在宇宙支垫起撬杆的时间。无望的不可战胜的时间要求我们牢牢抓住生活。朋友,每一天都不会白过,只要珍惜,就不是悲剧。
史铁生走了。是腾讯的杨菁哭着告诉我的。为了迎接没有眼泪的死亡,我们修炼了一世又一世。但眼泪还是喷涌而至。悲悯者的意识里,不管是谁的死,都是自己的死。才发现此时此刻,自己跟他一起死了。死去的还有一种傲然不屈的挺拔、一种直立天地的文学精神。天问:一个真正的作家为什么要死?他会转世吗?
很早的时候,在北京我有缘推过他的轮椅,那天是在街上。1997年,我到青岛不久,他突然寄来一本书,是《务虚笔记》,用粗硕的蓝墨水签了名。我赶紧回赠了我的《荒原系列》。以后又有过几次通信。妻子去北京出差,我说:“你去看看史铁生吧。”她去了。回来后,我们一直在说史铁生独特的生活和独特的文学。
记得那次铁生在信中详细说明了他家的住址后写道:你来吧,我给你谈的事情很重要。我告诉铁生:我很期待。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期待也许就是我们活着的理由。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我没有去。遗憾留到2010年的最后一天,冷风里他走了。我才意识到他把很重要的事情带走了。回来吧,铁生!我想知道,你要给我谈什么?
史铁生的意义在于:他把最柔软的感情包藏在最坚定的意志里,像火山岩浆持续的涌流,让我们一再地感受到信力和能量的存在。他用不能行走的双腿完成了超越道路的苦旅,用无法言说的痛苦馈赠了温暖和爱情,用永恒不变的坐姿扛起了中国文坛最硬朗的气质。我们知道他需要来世,却依然自私地希望他挺拔在今生。
春节不过是在时间的丝带上打了一个结,好让我们坐下来,回头看看我们的贫穷和富有。也许我们富有的仅仅是悲伤和叹息,但毕竟我们远走他乡的初衷是不甘贫穷。是的,如果没有春节,就没有车站的排队、旅途的拥挤。在这些烦恼的背后,是我们活着的饥渴。中国人,总是在付出太多太多之后,才会有一点点幸喜。
春晚是包办的婚姻,我们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里进入娱乐。如果真的别无选择,我们就希望这唯一的来临能够满足我们的期待。我们期待艺术,期待幽默和欢笑的瞬间。春晚的质量真的可以用笑了几次来衡量吗?娱乐的兴趣代表国民的素质。在演出和观赏的默契里,有着我们对忧患的拒绝和躲藏在欢笑里的本能。
道德底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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