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6)
但是有力地打出幅度不大的手势,这使得他的双手经常在贺顿面前挥动,贺顿注意到老松的指甲修剪得非常圆润,缝隙里没有一丝污垢。只有营养极为均衡,并且基本上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中年男子,才有这种闪着婴儿般粉红色光泽的指甲。那些手势像强有力的注脚,镶嵌在老松的述说中,让人对它们的准确性不敢质疑。老松的目光坦诚地注视着贺顿,与贺顿的目光相撞时并不回避,只是有礼貌地上扬一下,掠过贺顿的发梢再降落下来,得体而有分寸。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昭示着这是一个仪表堂堂八面来风的正面人物。
如果是一般人,一定会被老松骗过。但是,贺顿不是一般人。或者更准确地说,贺顿原本是个一般人,但是心理学这门科学武装了她,再加上不懈的工作和努力,已经让她具备了某种程度的火眼金睛。她看出了老松的色厉内荏。比如那些手势。当克林顿总统面对大法官的质询,也曾有力地打出过类似的手势。他曾一字一顿地对美国公众说:“我没有和莱温斯基小姐发生过性关系……”在这些话语之间,克林顿都打出了刀剁斧劈一样坚定的手势,但事实怎样呢?克林顿撒了谎。遗憾的是,贺顿的功夫还远未臻至炉火纯青,她的思维时而清晰时而混乱,更多的时候变成了大芳和老松的公共垃圾桶,纷杂而不洁。
如果是审讯,可以把几个人的口供串在一起分析,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可以诈可以唬,可以虚张声势盘根问底。作为一个心理师,这些都是不允许的。
贺顿被真相的奥秘逼得快疯了。她决定抛出一些材料,看看老松的反应。
“茶小姐,你认识吗?”
“哪位茶小姐?”老松作出思索回忆的样子。他的眸子向左上方瞟去,这说明他真的进入了寻索的过程,而不仅仅是敷衍。
“我不记得了。”老松回答。
“你不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吗?”一不做二不休,贺顿索性揭开盖子。
“和一个卖茶的小姑娘?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老松矢口否认。
“那么,阿枫你总是认识的啦?”贺顿决定在不出卖大芳的前提下,把事实有限度地核对一下。这肯定不是最好的方法,但起码是她目前能想出的唯一方法。
“你是说很久以前我曾经用过的一个办公室主任吗?我当然是认识的了,一个官员不可能不认识他的办公室主任。不但我认识她,全机关所有的人都认识她。因为办公室的工作就是面向所有职能部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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