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2 / 6)
“所以,我不同意您说的这是智慧和才能上的残疾的判断。如果您想改变这个局面,首先要在这个层面有所改变。”贺顿说。
苏三先生回答:“您以为我不愿意改变这个认识吗?非也!我对自己说过一千遍一万遍了,包括那种运动员上场时常常给自己鼓劲的话,比如,就当别人都是白痴,你是世界上最棒的等等,我都试过了,可是有什么用呢?我不是世界上最棒的,我不能自欺欺人,如果我连这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我还算什么政治家?我越是对自己说不要紧张,我就越紧张。而且,到那时候,非但心脏不争气,跳得乱七八糟,好像变成了无数颗小炸弹,潜伏在我的眼珠后面,耳朵里面,手指尖上,连脚心的涌泉穴都能感觉到心脏的狂跳。如果说,心脏难受还可以忍耐,但最要命的是我的膀胱也跟着捣乱,好像马上就要爆炸,所有的水都会流出来。你知道,这是非常恐怖的预感,如果我在那种森严壁垒的场合尿了裤子,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所以,不管当时正在进行着何种重要的交涉,我必须要起身到卫生间去。绝大多数时候,我只能排出几滴液体,连一只蚂蚁都不能淹没。对此,我非常痛苦,但是无能为力。我去看过医生,以为是前列腺的毛病。当医生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告诉我前列腺非常正常的时候,我失望极了。我希望是前列腺的毛病,那样我还有救,很可惜,不是。现在,谁来救我呢?”
苏三先生绝望已极,睿智的目光中居然出现了点点水汽,贺顿明白他的确非常伤心。
贺顿说:“不要着急,我们一起努力吧。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您这种发言恐怖,有多久了呢?”
“总有几十年了吧。”苏三先生回答。
“具体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贺顿刨根问底。
苏三说:“那可记不清了。从前的事,就不要翻旧账了,它们不重要。我要解决的是眼前。”
贺顿说:“不错,我们要解决的是眼前。可所有的眼前都是从早年那里遗传来的。我们的记忆从来不会真正忘记什么东西,它们只是储存在那里。”
苏三半信半疑说:“有那么严重?”
贺顿说:“比你设想的还要严重。”
苏三说:“我知道很多心理师就是刨根问底,好像不把你的祖宗从坟里揪出来就没法解决问题。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父母和睦生活幸福,我自小上学上班一路顺风顺水。如果你还有其他的法子就请一试,如果没有新的招数,我劝你不要浪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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