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4 / 6)
击。心理师贺顿一天到晚在敦促别人作出决定,自己却延宕不前。
我挂掉了电话,那个女子的手机铃声也应声而停,就是这个人了。我打量着她。很年轻,也很俏丽,穿着打扮像一个懒散的逃课中学生,身上的香水气味很浓,仿佛在遮盖着什么。我握住她的手,很绵软,只吝啬地交给我四个半截手指,然后嗖地抽回去。碰撞之下,我知道她不是干活的人,是个连家务活也不干的女人。
你并没有穿红袜子。我挑剔地说。
我不可能穿着鲜红的袜子满世界闯荡,好像刚从圣诞老爷爷那儿回来。我相信能认出您来,我见过您和乌副市长的合影。红袜子说。
我是个低调的人,乌海也不喜欢张扬,平常我们也从未把合影送人。你在哪里看到的?我说。
你家。红袜子很爽快地回答。
你去过我们家?我怎么没见过你?我大吃一惊。
我去,都挑你不在的时候。红袜子说。
都?你去过很多次?我几乎嚷起来。
咱们到茶室里说话好吗?我既然来了,就会让你明白。红袜子说。
我的大嗓门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茶楼基本上是安静的地方。我只好按捺下满腹狐疑,和她到了茶室。我们面对面坐下,眼睛和眼睛的距离不到一尺,像是促膝谈心的好友。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红袜子说,你先告诉我乌副市长他怎么啦?
我说,他死啦!这是我第一次对外人说乌海死了,在这之前,我不敢说,不忍说,不能说。看着这个女人,我不知从哪里来了直面乌海死亡的勇气。
红袜子一下热泪盈眶,说,我已经想到了。那天,我给他去电话,刚说了一半,电话就断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他不方便说话,就再没敢给他打电话,一直在等……
二十二点三十七分?我问。
是我。
差一分二十二点?我又问。
也是。
你频繁地给他打电话,是什么事?我无情地问。
可以不告诉你吗?红袜子还没有从乌海的死讯中缓过劲来,泪眼婆娑。
不能。我狠狠地说。
为什么?她负隅顽抗,这是隐私。她声嘶力竭地喊。
因为乌海死了。如果乌海不死,这是隐私。乌海死了,这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