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部分(2 / 7)
板架子。”
贺顿说:“不是老板,是老农。长工抢种抢收的时候,都是地头吃饭。”
柏万福把饭送了来,说:“你吃。”
一碗汤面,白菜叶上飘着鸡蛋花,还有葱花和香油的味道。贺顿用筷子一拨拉,面条下面还卧着一个鸡蛋。
“这是你妈卧给你吃的独食吧?”贺顿问。
柏万福被人捉住了赃,忸怩地问:“你咋知道的?”
贺顿说:“你不要忘了,我是学心理学的。”
柏万福大惊,说:“心理学连这也管?”
贺顿说:“那当然了。心理学什么都管。”
柏万福说:“心理学可真够累。”
贺顿说:“要是总没人来,就不累。咱就关门了。”
柏万福说:“别说泄气话。新造的茅坑还三天香呢。”
贺顿说:“你这是什么话?把我们这儿比茅坑了?”
柏万福说:“亏你还是学心理学的,连这都不懂?新造的茅坑人家三天之内都找不到,更不用说你这种姜太公钓鱼的行当了。别着急,反正房子是咱自家的,也不用交房租。赔得起。”
柏万福本来是想给贺顿舒心,但这一说,贺顿又想起了钱开逸的借款,心里就忧郁,又不能明说。催促柏万福:“你快走。你站在这里,我吃不下饭。”
柏万福不解,说:“你吃你的,碍我什么事?”
贺顿说:“吃饭不能被人看。只有乞丐才当着外人吃饭。”
柏万福说:“我又不是外人。”
贺顿强调说:“你就是外人。我以外的人都是外人。”
柏万福说:“咱两个都那个了,你还说我是外人。冤枉啊。”
贺顿说:“你再啰唆,以后我就不让你那个。”
柏万福说:“得,我这就走。”
柏万福走了之后,贺顿开始吃饭。她知道婆婆做面条的时候,每次只打一个鸡蛋花,丝丝缕缕的蛋花飘得像飞天的衣裙,看着满锅扑腾,吃到嘴里却虚无缥缈。婆婆会把一个整鸡蛋偷偷卧在儿子的面条之下,好像一个潜藏极深的特务。
想到这里,贺顿莞尔一笑,狠狠地咬向鸡蛋,像是粉碎了一个阴谋。
正当婆婆的痴心妄想被贺顿的牙齿研磨之时,电话铃响了。贺顿不慌不忙地把鸡蛋黄咽下,可不能让它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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