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部分(4 / 6)
不用了。我相信你。”贺顿只好这样说。
“不成。您还是点一点。这是我的习惯了。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大芳坚持。
贺顿只好很不情愿地把钱点了一下。
“您好。请稍等。一会儿,我引领你到心理室。”柏万福迎上前去。
下次,大芳又来了。
“你是谁?上回来没见过你啊?”大芳不喜欢有旁人。她觉得上次那种空空荡荡孤家寡人的状况很好。
“我在诊所负责接待工作。”柏万福自我介绍。
“新来的吧?今天还有别人吗?”大芳一副熟门熟路的架势。
柏万福不知是何用意,脑子也转不过其他的弯,就照直说:“没有了。”
“看来你们这里还是门前冷落车马稀啊。好了,既然也没旁人了,你就走吧。我这儿不需要人伺候了。”大芳颐指气使。
柏万福也没好气,说:“这房子的隔音板是我亲自选的,放心吧,说什么也听不到。我要是走了,电话预约接不上,你负责啊?”
大芳这才不做声了。进了心理室,两人依上次的位置落座。大芳说:“咱们这就开始?”
贺顿说:“你上次回家之后感觉如何?”
大芳说:“快别提了。当时在这里说了一些话,感觉轻松点了。回家以后倒头便睡,那一觉像死过去一样。后来几宿就不行了,在水床上烙饼。水床你知道吧?”大芳露出很希望给贺顿谈谈这种奢侈品的样子。
贺顿点头,表示自己对此谙熟于胸。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睡在水床上的滋味,只觉得不必在此耽误工夫。
大芳略感失落,只好继续:“不说还好,这一说,几十年的陈谷子烂芝麻都搅和起来了,翻天覆地。”
贺顿说:“这就对了。”
大芳不乐意了,说:“对什么对?!原本长好了的伤疤,又被你给挑开了,鲜血直流。”
贺顿说:“流出东西来了不假,可那不是鲜血,是脓。”
大芳说:“我们纯真的爱情,不许你污蔑。”
贺顿说:“我没有污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一个你不愿意直面的事实罢了。”
大芳说:“人家都说心理医生是开心果,是让人放松轻快的,你这个人可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诚心怄我吗?”说着就抬起屁股,好像要离身而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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