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部分(2 / 6)
一半了,阑尾当然是早就割了,最近我正打算把肺也切掉一个尖……”
天啊!贺顿下意识地伸出巴掌,狠狠地捏住了自己的嘴唇。如果有针线,她情愿把舌头缝住,以防自己一不小心叫出声来。这个女人还算女人吗?她仅仅是一个皮囊,是一个空水壶,是一个被虫子蛀空了的豆壳!
时间到。
贺顿说:“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感觉如何?”
大芳明白这就是结束的前奏语,意犹未尽地说:“我这话匣子才刚打开。”
贺顿说:“今天不是你需要休息,是我需要休息。”
大芳得意地说:“能把心理医生吓住,哈!真没想到。看来,我的经历的确非同寻常。好吧,今天我就照顾照顾你,咱们就到这里吧。”
反客为主。双方告辞的时候,大芳说:“我的心情比进来的时候要好。”
大芳走了之后,柏万福说:“我不喜欢这个女人。”
贺顿说:“我也不喜欢。”
柏万福说:“那我看你蛮热情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你不喜欢她。装得还挺像。”
贺顿说:“我不是装的。”
柏万福说:“你看你,咱俩是谁?两口子。再说我现在也成了诊所的工作人员,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刚才还说不喜欢她呢,怎么就又成了真心?”
贺顿说:“不喜欢是真的,不是装的也是真的。因为她是来访者,我是在工作。就不能把自己的好恶掺和在里头。”
柏万福说:“不容易。我可做不到。”
贺顿说:“你在工厂的时候,对自己的螺丝钉,能说喜欢哪一个不喜欢哪一个吗?”
柏万福说:“那不能。都是活计。”
贺顿说:“这也一样。对来访者要一视同仁。”
负载高尚灵魂的躯体是痛的
大芳的治疗已经进行很长时间了。同侪督导后,贺顿期盼大芳来访。这种跃跃欲试的心态,已丧失许久了。大芳那周而复始的悲惨命运,深陷其中混沌度日的状况,让心理师无力而气馁。现在,贺顿看到了一线曙光。她要让这线曙光发扬光大,拯救一个灵魂飞出苦海。
大芳来了。
“你上次讲过的话,我想了很久。我承认你是有道理的。”大芳虽然面色灰暗有气无力,但这番话说得很有章法,透出衰弱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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