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部分(6 / 6)
欣赏有些过头,就缩回了手。贺顿不计较,继续说:“他们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我也搞不清。”
姬铭骢说:“那我启发启发你。大芳来找你,是因为什么?”
贺顿说:“是因为……无聊。”
姬铭骢说:“一个无聊的贵妇人是有很多可以打发无聊的把戏的,比如养狗,比如赌钱,甚至还可以找鸭子。鸭子,你懂吧?”
贺顿说:“懂。”
姬铭骢说:“她不走这些路,花了钱来找心理医生,要说是为了找乐子,基本上属于最少慢差费的一种方式。所以,在无聊之外,还必有更强大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他故意不说,等着贺顿来接下茬。
贺顿说:“大芳想改变现状?”她的声音很小,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
姬铭骢说:“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她在你们的怂恿下,离了婚,后来又割腕,这些都是非常强烈地想改变现状的信号。”
贺顿说:“您别的都说得挺对,只是说我们怂恿她离婚,传出去,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姬铭骢说:“别担心,传不出去,我会严格遵守纪律,没有人能听见我们曾说过什么。既然辅导你,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贺顿说:“依您看,大芳非常看重她和老松的感情?”
姬铭骢非常严肃地说:“这一点,千真万确。不然,就不能解释她为了爱情,一次又一次地开刀,直到把自己掏成一个空椰壳。如果你把这些理解为愤怒,理解为分手的信号,就大错特错了,你的治疗方向就南辕北辙……”
贺顿满脸茫然和惊愕,久久缓不过气来,过了好半天,才说:“容我回家想一想。”
姬铭骢说:“好啊。想想吧。有很多时刻,当我们逼得太紧的时候,当事人脑子就一片空白。如果我们放松了,也许改变就发生了。这对来访者是个真理,对你,我看,也是。”
贺顿回家。回家之后的贺顿还沉浸在姬铭骢的分析当中,眼前总是浮现出姬铭骢屋内的猩红色的弗洛伊德榻。当然,姬铭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