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部分(4 / 7)
笑,而不是一个苦笑,更不是嘲笑。
这个发现让贺顿百思不得其解。丈夫有了情人,这是怨愤事件,以往陈述中,大芳也一直咬牙切齿,如今,为什么有了瞬忽笑容?是自己眼花缭乱还是以往粗心大意,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个致命征兆?
贺顿不敢怠慢,只有再次验证自己的发现。她说:“小老婆的事,你真的很高兴吗?”
大芳肯定地回答:“要说气,那肯定是有的。不过,我还是高兴的。”
晕倒!贺顿近在咫尺,这一次听得真切无比。她不由怒火中烧,说:“你既然高兴,那你干吗还要离婚呢!”
大芳恶狠狠地说:“这还不都是你调唆的。离了婚,有什么好的,我连大老婆也当不成了!”
天!引火烧身!倒打一耙!好心当成驴肝肺!贺顿奋而起立,摔门而去。
大芳也起身就走,对工作人员说:“退钱!”
晚上,贺顿彻夜不眠。这样的效果,始料不及。
并不后悔,只觉得有一个方向没有好好地把握。大芳提到了“大老婆”、“小老婆”,在大芳的字典里,它们意味着什么?又掩藏着什么?混沌不明。
大芳,你会不会再来?如果不来,贺顿也不再认为这是不可饶恕的失败。她曾经由于自身的不完美,特别企图做一个完美主义者,现在,她决定允许自己失败和缺憾。就像在医院里会有病死率一样,心理师也会有来访者的死亡率,那不是心理师的耻辱,只是一个不以人们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规律。
这个道理很简单,认识它却需要很久。只有简单平凡的盐,才能止住腐烂。
很晚了,柏万福还没有回来。虽说只是上下楼的几步路,但他执拗地留在诊所,等候着电话。
贺顿已经蒙蒙眬眬地入睡了,柏万福回来了,推醒贺顿说:“我送给你一个礼物。”
贺顿是个喜欢礼物的人,惺忪睡眼四处张望,说:“又不逢年过节的,好像也不是谁的生日,送什么礼物?”看到柏万福两手空空,说,“你骗人!”
柏万福说:“我不骗你。真的有个礼物。我刚才约到了大芳,又查了你的时间安排,约她明天下午三点来。”
贺顿一下子睡意全消,说:“是她打来电话吗?”
柏万福说:“正是。”
贺顿看了一眼挂钟,说:“这么晚了。”
柏万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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