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部分(2 / 6)
无愧色地遗忘和改写了事实的真相,借以把所有的责任嫁祸于大芳,以求自身的脱逃。
在适当的时机,征得大芳的同意,贺顿约请了老松。剑拔弩张的会面,激烈的争辩,推心置腹的谈话,泪雨倾盆和冰释前嫌……结束治疗的时候,大芳和老松热烈拥抱,唏嘘不止。
贺顿第一次在自己的工作间里,发觉心理师成了多余的人。她轻轻地掩上门,走出来。
随着心结打开,随着时间的推移,贺顿和柏万福的关系和好如初。
柏万福在外面值班,看到她一个人踱出,吃惊地问:“来访者哪儿去了?”
贺顿轻声答道:“在屋里。”
柏万福着急:“你怎么能放心让他们单独待在工作室?”
贺顿打趣道:“怎么啦,怕丢东西吗?咱那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沙发。那玩意死沉,谁扛得走?再说就算要扛走,也得经过你的眼皮子底下啊!”
柏万福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笑!这对冤家要是在心理室打起来,如何是好?”
贺顿说:“他们打不起来。”
柏万福将信将疑地说:“如果头破血流,就是咱的失职。”
贺顿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去看看。”
柏万福果然趴到单面镜前向里窥探。
柏万福看到大芳的眼泪和鼻涕将老松笔挺的西装染脏。记得有人在小说中说:老年人的爱情就像老房子着了火,没得救的。看来,这对逼近老年人的夫妇忏悔和亲密,也像老房子着了火,没得救。柏万福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回到了候诊室。
生活犹如街头的活报剧,你永远不知道有什么人经过,在一旁倾听,在一旁观看,注视着你的起承转合。
贺顿背对着门,面朝窗外。窗外,车水马龙。柏万福从后面轻轻环住了贺顿的双肩,他觉察到贺顿的肩胛有节奏地抖动。“你哭了?”他问。
“没有。”贺顿说。
柏万福轻轻地揽过贺顿的身体,把她的脸庞正面对准自己,泪行在贺顿清瘦的面颊上蜿蜒,如同透明的青蛇。
“哭就哭了,为什么不承认呢?我又不会笑话你。”柏万福不解。
贺顿说:“这不是哭。”
柏万福说:“满脸都是泪珠,怎么还能说不是哭?”
贺顿说:“这是笑。心理上的本领,一种是学出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