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部分(1 / 6)
说:“你别跟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叫两面派。现在人都讲个诚信,你说话要算话。你要以我还没生出来的小孙孙的名义起个誓。”
这就把贺顿逼到绝路上去了。她不愿做个不诚信的人,经济上压力委实又太大,只好说:“这个誓我不能起。”
老太太步步紧逼:“为啥?”
贺顿说:“天下若是真有这么个孩子,她要是看着我遭这么大难处,为母分忧,也会同意我卖血。”
婆婆说:“什么难处?”老太太刚才只听了半截话,起因尚不明了。
柏万福就把详情大略介绍了一下。婆婆说:“我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钱吗?钱是个金贵东西,可要是和小孙孙的命相比,它就不算什么了。这样吧,你们也不要为难了,也不要打算着趁我看不见的时候,再伸了胳膊去卖血。我还有几个压棺材底的钱,就先借给你们还人家的债吧。”
贺顿真想抱住婆婆说:“谢谢您!”可她这句话终于还是留在嗓子眼里了,婆婆说完之后就颤颤地走了,留一个佝偻的背影,连个感谢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们。
贺顿让柏万福把钱给了汤小希,不再同汤小希见面了。她不愿意看到一个曾经是朋友的人,在她面前被杀并且慢慢倒下洇出血迹。只有躲避。
患难的日子,好像灰烬里的火星,不能给你以任何温暖了,也不会再点燃其他的柴草,但是仍然不能舍弃。因为它曾经的燃烧。
贺顿同詹勇讲了设想。詹勇说:“嗨!咱们俩做了同学。”
诊所成功地办了歇业,当这一切都完成之后,贺顿约请钱开逸喝茶。
钱开逸说:“多日不见,我看你神清气爽啊。”
贺顿说:“我不再当心理师了。”
钱开逸说:“好。”
贺顿说:“现在不当,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当。”
钱开逸又说:“好。”
贺顿沉思着说:“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说好。也不问问为什么?”
钱开逸说:“我相信你,所以就不问了。我们两个彼此都有很多的秘密,并不清楚,但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友谊和互相帮助。”
贺顿说:“我今天想跟你说的就是——以前是这样的。但以后,就不是这样了。”
窗外的霓虹灯如同巫婆手中的红苹果,鲜艳而变幻莫测。他们之间的距离靠得那样近,贺顿闻得到钱开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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