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宝石蓝 雪花白 麦子黄 10 洗晦(3 / 4)
“白老师,这就是你不对了!被男人打两下,就兴家也不要了,夫妻情份也不念了,跑出去再找野男人,这还算人吗?牲口才胡配乱配呢,人就得啥一啥终的。”玉翠抢白道,这是她第一次对白香衣严厉。
“你是说从一而终?”白香衣讪讪地说。
“嗯,嗯,就是这话,俺不会说,却知道那就是跟一个人就要一跟一辈子,一条道走到黑。”玉翠也觉得说话冲了些,便缓和说:“俺知道你是可怜她总挨打,可是这种女人就欠揍,值不得可怜。俺原来也可怜她的,这会儿只嫌孔怀才打得轻。”
白香衣点点头,不再言语。
胡桂花受用地坐在池边,闭着眼睛泡着,自鸣得意:“俺早就看出她不是好东西,躲得远远的,就是都传染上病,俺也没事。”
“瞎咧咧!那你来洗啥?老鸹嘴一张,就没好话,咋就你没事,别人有事了?”孔树林家的第一个反驳她,她没找到香胰子,惋惜得肉疼,正没好气。“还说躲得远远的,她刚来的那阵子,谁屁颠屁颠的往人家跑,上赶着认人家干姊妹的?”
“你才瞎咧咧,凭啥俺赶着认她干姊妹?俺还没贱到那份上!”胡桂花瞪开一双泡子眼,撇撇嘴说。
“你不贱,是你嘴贱!你说你拐了人家多少天津大麻花?难不成都进了狗肚子?”孔树林家的一边和胡桂花斗嘴,一边继续打捞她的香胰子。
“是进狗肚子了,你就少吃了?”胡桂花反唇相讥。
玉翠不胜其烦地说:“别唧唧歪歪,为个不要脸的娘们值得吗?要俺说,那会儿谁都没少去,后来谁想去也去不成了,人家孔怀才不稀罕你们去,见天关着个门,谁都甭想进去。哎哟哟,你摸俺脚指头干啥?”
“找俺的胰子呢。”孔树林家的扭回头,又往别的方向摸去。
“别瞎折腾了,就那么丁点儿东西,估摸早化了。”玉翠劝道。
孔树林家的充耳不闻,继续摸来摸去。到洗完澡,也没找回那块香胰子,在回去的路上别的女人兴高采烈,仿佛晦气真的一洗而光,惟有她郁郁寡欢。
女人们洗得很仔细,洗得浑身发出死鱼的白,手脚都泡皱了,才意犹未尽地爬出浴池,穿衣回家。
望着路两旁白茫茫的原野,白香衣轻轻地舒气,她想:雪是好东西,可以掩盖一切的肮脏,只可惜,不能长久,终究会化掉的。现在知道她底细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也许她能够隐瞒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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