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杂种 纯种 犟种 15 二进村(3 / 8)
。小邵请示了县长,县长批示马上建一个,于是这份珍贵的档案就出炉了。
儿子出生了,起名字的时候她想曾想让儿子姓高,但是最终为了不惊世骇俗,还是让儿子姓了孔。她不敢心存奢望,能够再见到高原,她告诉自己,在高原离开孔家屋子的那一天就注定了,他们的恩爱和缘分仅仅限于那个腊月里的夜晚。
她就像一朵招蜂引蝶的花,吸引了无数猎艳的目光,追求者纷沓而来。但是那些人给不了她踏实的感觉,她只是需要一个家,能够顺顺当当地过日子。一次去医院给儿子看病,她被县医院的陈医生相中了,托人来说,她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陈医生四十来岁,曾经是一个国民党军医,解放时当了俘虏,因机缘巧合,用高超的医术治好了一个重要首长的疑难病症,上级批示他只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没有对人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无罪释放了。
白香衣跟了陈医生,是因为陈医生说只是想找一个做饭的人。那时候,春晖已经四岁。
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七八年,说不上好也不算坏。忽然有一天,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走进了他们的家,进门后横眉冷目,骂她是狐狸精。原来那是陈医生远在千里之外的原配找来了。她二话没说,就离开了。陈医生悄悄告诉她,只要她一句话,这个家就永远是她的,但是她觉得没意思,就没有说。从这次婚姻里,她得到了一架缝纫机,这是她为陈医生做了几年饭的酬劳。
家再次说没就没了,她几乎夜夜梦见那个叫孔家屋子的小村,就动了回孔家屋子的念头,但她很犹豫,县城的条件比孔家屋子优越多了,她自己没什么,就怕春晖吃屈。
一天她去百货商店买肥皂,意外地遇到了一个女人,惊得她下定了回去的决心。
那个女人是玉爱。当年玉爱仓促出逃,因为身上的钱不多,不敢走远,火车到了县城就下了车,东关的一个老光棍收留了她。虽说这人没能耐,但知道疼人,她很知足,一心一意跟他过起了日子。
玉爱见到白香衣喜出望外,拉着白香衣的手哭哭笑笑,说个不停。听到玉爱打听她的住处,口口声声说要还当年借的钱,白香衣心惊肉跳,支支吾吾,最终没有说自己住在哪儿。和玉爱分手后,怕玉爱盯梢,一路上躲躲闪闪,总回头张望,绕了好大的圈子才回到家,连肥皂都忘了买。
她感到恐惧,和玉爱同住在一个小县城里,就像守着一枚定时炸弹,说不定哪一天就会爆炸,把她炸回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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