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杂种 纯种 犟种 19 卤水点豆腐(6 / 8)
白香衣被他盯得不自在,就揶揄说:“曹老师,刚才你去哪儿了?二妮来找过你。”
“咱不提她好吗?咱也不提春生,就谈谈咱俩的事。”曹子安拿定了主意,破釜沉舟,和白香衣说个明白。
“你这话我不明白。”白香衣冷淡地说。
“俺知道,你为二妮吃味呢!可就算俺有二妮,你也有春生啊,咱们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也不用嫌弃谁……”
“等等。”白香衣打断了曹子安的话,诘问道:“这话更不明白,你和二妮怎么样,碍不到我什么,我吃什么味?再就是拉扯上人家春生干什么?”
“咱们都不是三岁的孩子,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和二妮只是逢场作戏,现在是真心想和你好。你和春生勾勾搭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俺看得明明白白,春生因为你,还打过我一顿,我是为你挨打啊!”
白香衣气得脸色煞白,一指屋门说:“滚出去,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醒醒吧,咱们俩才是一类的人,都是文化人,有共同语言,有共同的事业。二妮和春生都是满头高粱花子的庄户人,跟咱们走不到一块的……”
白香衣气懵了,顺手抓起墨水瓶砸过去,嘴里狂喊:“滚,滚……”
墨水瓶打偏了,打在墙上,迸溅出一个红艳艳的大花。
曹子安见白香衣动了真怒,似疯如狂,就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临出门,仍不死心地说:“白老师,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你好好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现在我就明白告诉你,就是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你也没戏!”白香衣对着曹子安的背影歇斯底里。
曹子安没敢在学校停留,慌里慌张地回了曹家庄,他知道这次的漏子捅大了,春生一旦知道,非把他活剐了不可。他没想到,家也不是避难所,二妮正热情似火地等着他呢。一见二妮,他就没有好气,往外赶二妮,二妮赖着不走。他就摩拳擦掌想动粗,却反被二妮撂倒在地上,压上一对大屁股,使他上半截呼吸困难,下半截臭屁滚滚。
恶人自有恶人磨,二妮人虽然不恶,却正是一小盅子卤水,对付曹子安这碗小豆腐绰绰有余。
二妮成了曹子安的影子。曹子安上课,二妮就坐在教室门口纳鞋底儿,或者找白香衣说话;下课了,她立刻赶到曹子安身边。她要守着来之不易的好女婿,防备被别的女人抢走。
没出一个月,曹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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