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杂种 纯种 犟种 22 牙印儿(5 / 6)
子。”
白香衣嘱咐说:“好好说话儿,别总对桂兰凶。”
说着坐到炕沿上,一股非常熟悉的气味迎面扑来,让她一阵恍惚。她用棉花蘸上药汁,刚要擦,赫然看到了春生肩膀上的牙印,如同遭到了当头一棒,愣在了那里。春生紧紧闭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你……”半晌,白香衣想问他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他们就这样冷着场,心里都翻江倒海。东屋里传来玉翠的骂声:“存粮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凭啥打他,别以为你生了他就有了脸,有俺在,你休想拿大做派。你兄弟还躺在西屋的炕上,你就不能让家里消停消停?”
没听到桂兰言语,存粮的哭声却更响亮了。玉翠把存粮拉出来,慈爱地说:“别嚎了,奶奶帮你出了气不是?去,跟你春来叔春晖叔玩儿去。”
玉翠嘴里念叨着“畜类”进了西屋,白香衣慌忙给她让出地方,说要回学校看看,慌里慌张地去了。玉翠发现药还是那些药,白香衣愣是没有敷上一点,不由哑然失笑,埋怨自己真是糊涂,人家白老师这么一个水灵灵的人儿,咋能干得了这样的肮脏活。
白香衣出了玉翠家,遇到了小黄。小黄见了女主人,摇着尾巴扑了过来,撒了几圈欢,忽然看见孔树林家的母狗,就撇下香衣,追了过去。白香衣要出胡同了,听见小黄连声嗥叫,好像被人打了。随即孔树林家的声音传了过来:“真是谁家养的畜生随谁家的脾气,骚也不看看地方!”
白香衣已经出了胡同,小黄看见她,像看见了救星似的,夹着尾巴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喉咙里呜呜地向白香衣诉说委屈。白香衣正心神不定,孔树林女人的话又戳到她的心尖子上,脸上就挂不住,清了清嗓子,对孔树林家的说:“婶子,至于和畜牲一般见识吗?打狗看主人,婶子好歹给我留点儿面子。”
孔树林家的猛不丁看见白香衣从胡同里出来,后悔说多了话,听她这样说,心想人反正得罪了,不在乎多得罪一下,就瞪着一双眼白多眼黑少的三角眼说:“主人?笑话!在这地儿,你算哪门子主人?还说啥里子面子?”说完,甩给白香衣一个后背,拧着身子去了。
白香衣被她抢白得欲哭无泪,想想也是,她苦心经营了这些年,自己倒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可是人家始终拿她当外人。在孔家屋子她成不了主人,可是天地虽大,到哪儿她才是名正言顺的主人?
老宅子下面没有财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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