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杂种 纯种 犟种 23 鞭褥子(1 / 8)
春生的伤一天好似一天,玉翠的心情也一天好似一天,但是她并没放过春来,心血来潮就骂几句。春来终于忍无可忍,负气出走了。
玉翠破口大骂了一通不孝之子,吩咐春宝出去找。春生心里有鬼,强烈要求代替大哥去。玉翠心疼他伤刚好不许,春生就含泪跪下。玉翠没辙,只得同意,心里更感念春生心肠好,替他抱屈,这么好的一个人,老天爷咋就不开眼,给他指派一个媳妇呢?
春生出去了一个来月,哥俩谁也没有回来。春宝要求出去,玉翠死活不准了,她怕把三个儿子一起丢了。白香衣这阵子也不知道忙什么,虽说开了学,也不见得就忙得脱不开身,老不来看她。她的菜园子收了白菜,也只是打发春晖送过来几棵,放在以前,她早亲自乐呵呵地送来,等玉翠夸她不但识字儿,料理庄户活也是一把好手。
白香衣不来,玉翠就去了学校,她一肚子苦水,总得有倒的地方。这个白老师安慰起人儿来,就像温吞水一样,不温不火,让人心里舒坦。
白香衣的屋里一屋子的人,嘁嘁喳喳说闲话。玉翠一进门,屋里就静了下来。玉翠一眼瞅见了胡桂花和孔树林家的,满心的不舒服,心里恨白香衣至今分不出好人歹人。不记仇倒不符合胡桂花和孔树林家的脾气,但是她们用惯了白香衣的缝纫机,长不出志气不用,就厚着脸皮,约了其他的女人同来。白香衣不和她们计较,来了就以礼相待。
玉翠气不顺,进屋后也不坐下,只是冷笑,笑得胡桂花和孔树林家的心里凉飕飕的发毛,玉翠天生是她们的克星,她们打心底里怕她。
白香衣被她笑糊涂了,陪笑说:“嫂子,笑什么呢?坐呀!”
“你当俺笑啥?俺在笑人的脸皮咋那么厚,猪腚上的皮子也没那么厚!”玉翠冲胡桂花点点头,再冲孔树林家的点点头。
她们俩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忍气吞声,又勉强坐了一会儿,匆匆告辞。别的女人虽然知道玉翠所指的不是自己,但终究是和她们一块来的,也觉得无趣,迟了一会儿,也走了。
玉翠张开刀子嘴大发牢骚,说她白疼了白香衣,自己丢了俩儿子,白香衣不知道问候也就罢了,还偏偏在家忙着照应那些狼心狗肺的人。
说得白香衣脸红心酸,竟滴下泪来。玉翠哪里知道白香衣心里有鬼,看到白香衣白生生的脸上挂着泪珠,心肠就软了,说:“行了,行了,嫂子知道你心里有俺,这么不禁逗,泪也现成,说流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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