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杂种 纯种 犟种 23 鞭褥子(6 / 8)
“她又不是死人,是不是自家男人还分不清啊,俺看她是明明白白给人家的。”玉翠咬牙切齿地说。
白香衣想到了自己和春生,有些心悸,定了下神,才说:“嫂子,你去你屋里歇着吧,我去瞧瞧桂兰。”
玉翠紧追上来,夺她手中的褥子。香衣惊问:“嫂子,你这是干什么?”
“你别管。瞧好就是!”玉翠夺过褥子,扔在地下,进了自己的屋,一会儿端着煤油灯出来了。她把灯里的煤油撒到褥子上,擦着了火柴,扔了上去。一朵火苗摇曳着大起来。
“嫂子,你胡闹!”白香衣嚷着扑过去救。
玉翠一把抱住了她,不让她动。“烧吧,烧吧,把杂碎留下的种烧得干干净净!”玉翠发狠。
火苗子一蹿老高,红彤彤地映红了小院,映红了玉翠的愤怒,映红了白香衣的错愕。春宝跑出来,瞧明白了,又漠然退了回去。白香衣好歹把玉翠劝回了屋,抽身过来看桂兰。
桂兰蓬头垢面,额头青紫了一大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傻了一样,坐在炕上的墙犄角里。春宝哭丧着脸,起身让座,白香衣坐在了炕沿上。春宝话没出口,先长叹了一口气:“白老师,俺没法做人哩。”
“一个男人家,不兴说丧气话!”白香衣软语开导,“男人,就得有担待,这时候谁也没有桂兰难受,你要多开导她才是。”
“白老师,这事儿俺没法担待。”春宝抱着脑袋闷声说。
桂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却明明白白,听了春宝的话,心如死灰,撩起衣襟,胡乱擦了一把脸,对白香衣说:“白老师,他们娘俩,这是多着俺,往死里逼俺呢!”
白香衣才要替他们娘俩开脱,让桂兰别想偏了,钻牛角尖儿。屋门咣当一声开了,玉翠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指着桂兰的鼻子尖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骚娘们!是俺们娘俩往死里逼你,还是你往死里逼俺们?你恣了,快活了,还想让俺们替你背黑锅呀!天理良心,你自己摸摸,还有没有?放在过去,凭你守不住妇道,俺就能让春宝立马休了你!够高待承你了,给脸不要脸!”
桂兰忽然疯了,破天荒地顶撞起来:“别总拿不让春宝要俺吓唬人,俺才不怕哩。有种让春宝现在就不要俺。你以为天下的女人都眼巴巴地瞅着你家的儿子呀,那样的话,老二家的孩子早爬一天井了。俺巴结不上你们家,还不巴结了,谁稀罕?!”
玉翠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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