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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旧袍子 破鞋子 臭架子 26 鸳鸯谱(4 / 5)
宝橱两口子白香衣就头疼,但她不想招惹口舌上的是非,就轻描淡写地说:“井水在井里,河水在河里,他们两口子打架,能关我什么事?”
话虽这样说,白香衣的心里也不免敲锣打鼓,她何尝瞧不出胡桂花的古怪?胡桂花上赶着奉承她,明明是有药卖,只是药装在葫芦里,看不透。
人是爱扎堆的东西,没想到古怪这东西也喜欢扎堆儿。胡桂花自己搞怪,总在学校附近转悠,无意中瞧出了另一个人的古怪,这个人就是春生。
春生自打让白香衣看见了肩膀上的牙印,羞愧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即想白香衣,又怕白香衣。当初他执意要求去找春来,就有远远躲开白香衣这层用意。等到他找回春来,见到病中的白香衣那副憔悴的样子,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好生稀罕一下。以后又见了几次,白香衣居然谈笑风生,没事人一样了,他的胆子就壮了些。晚上躺在炕上,白香衣总千娇百媚地在他眼前晃,晃得他血脉喷张,晃得他找不到睡觉的门。有几次,等同屋的兄弟们睡得跟死猪一样了,他悄悄爬起来,摸到白香衣的屋外,门却闩得铁桶一般,不敢出声喊门,只能在门外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几圈,等冷风把他冻透了,才扫兴而归。白天他也管不住自己的脚,不知不觉就走到学校,如果恰巧看见白香衣的身影,心里就痛快半天。
胡桂花是鸡蛋没缝也能下蛆的人,看到这样的蹊跷事,岂肯放过,回家就当新鲜事跟宝橱说了。
宝橱以男人的心境度量,信口开河:“那还用问,小光棍看上她了呗!你还别说,这小子有眼光,咱嫂子三十多了,鲜亮得不次于刚过门的小媳妇,除了大春生几岁,他们俩倒也般配。”
胡桂花发急:“她是你嫂子哩,咋能便宜了那小子?”
宝橱说:“你还想让她守一辈子啊?早晚她得改嫁走人,便宜了谁咱还不是干瞪眼!”
“谁都行,就是不能便宜那小子。”胡桂花发狠。
“这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春生就是有那份心,也是狗咬猪尿脬,空欢喜。一是辈份搁在那里,他们迈不过去,再就是你不是说玉翠要张罗让春生他们兄弟认她干娘吗?哪有干儿子娶干娘的道理?”
胡桂花这头放下心,那头又悬起了心:“你说她迟早要嫁?”
“早晚的事。”
“那你看俺姑家的表弟咋样?”胡桂花是精打细算的人,哪能让肥水白白流进外人的田地,灵机一动,想到了打光棍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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