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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不憋闷呀,出去走走,吸点新鲜空气。”
“新鲜空气?”黄风双目洞开,跳出两个巨大的问号,瞅了一眼矬个子老板,瞬间就又合上。
“您老不去,这河阳城的茶喝起来就少了味道,茶客们心里堵啊……”
黄风稳稳地躺竹椅上,表情漠然。
“河阳城又出名人了,叫啥李木楠,搞了个‘污蒸一骗’,又要挖工人们腰包哩。多的一万,少的五千,说是不让当工人,让当股东哩。茶客们想听听您老咋说?”
矬个子男人不依不饶,软法儿泡他。
黄风耳朵动了一下,嘴唇微微启开,想说句啥,使了半天劲却只叹出两个字,然后在矬个子老板的期待里严严实实合上了嘴。
矬个子老板在冬日的太阳底下站了一个钟头,仔细地回嚼着刚才黄风嘴唇一张一合吐出的两个字,可是回嚼了半天,仍是捉摸不透他到底说啥呢?
二女子黄二丫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给人打工去了。鸡窝一样的头发第二天便收拾得整整齐齐,据说花了三百块钱。黄风并没问她给谁打工,打啥工。见她早出晚归,就觉这烂鸟像个人了。现在让他烦心的反倒成了小鸟丫儿,怎么说呢,这鸟长大了,长大便让黄风揪心。有天黄风装作随意地跟她问起一些事,小鸟丫儿支支吾吾,不说实话。这些日子索性家都不回了,好象攀了高枝,忘了他这个穷窝。黄风心里有气,嘴上却从未露出来。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离心。说不定丫儿这鸟哪天也离他飞走,飞自己那片林里喳喳去了。
这么一想,一股孤独袭来,黄风觉得周身发寒。他冲天空软弱无力地“呔”了一声,便又沉沉地垂下头。
烂鸟二丫并没去给别人打工,她径直找到雷啸公司里,冲化妆品一样摆在总经理门口的田二小姐说,我要见雷啸。雷啸跟二丫离婚后,一怒之下辞去公职到田大小姐开办的蓝鸟广告公司打工。黄二丫嫁给苏朋享受人生的几年里,他整天屁颠屁颠跟在经理田大小姐后面,夹个黑皮包包,跑遍了河阳城大大小小经理的办公室,终于成功地将田大小姐赶出了广告界,还用六十多万买下了田大小姐的广告公司,田大小姐的妹妹田二小姐却继续给公司公关。
黄二丫打听雷啸的同时,捎带着把田大小姐田二小姐姐妹俩也打听了个清楚。田大小姐本名田蔓芳,父亲原是河阳公路段设在北部腾格里沙漠县城一个道班的小头头,八十年代中期,腾格里沙漠的这座县城因为大板瓜子在全国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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