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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坐还是不坐。
二丫盛了饭,将碗搁茶几上,瞅都没瞅大丫一眼,继续吃她的饭。黄风“啪”地将筷子掼碗上,骂二丫:“把你饿死了,慢点吃别人能抢你的碗?”又冲大丫说,“还站着做啥,让我请你哩?”
大丫这才坐下,刚端起碗,黄风问:“好点了没?”大丫说:“怕是好不下了。”一家人便闷声吃饭,屋子里响起面片滑进嘴里的吸溜声。
饭后,黄风支走二丫,问:“没盼头了?”大丫说:“没了。”“他们家大人呢,就不往前走走?”大丫强忍着难过:“闲的,到哪都一样,晚期了。”黄风长叹一口气:“你也别压力太大,打起精神来,没啥过不去的桥。你把自己操心好,日子还长着呢。”
大丫的泪再也忍不住,稀里哗啦的,流成一条河,边哭边说:“这是我的命,我认,我认啊。”
黄风不满地瞥一眼大丫:“啥命不命的,一遇事就怪命,自个的命自个握着,我黄风的姑娘,不兴这么没用!”
一股暖流涌上来,大丫顿觉心情好出许多。她并不是跑来诉苦,对叶开的病情抑或死亡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她尽心了,也尽力了,为给叶开治病,她已借了好几万的债,包工头子车光辉的钱她都借了,还能咋?医院是个无底洞,填进多少都听不见响声。叶开一天比一天瘦弱,皮包骨头,那个遭罪劲,谁望了不掉泪?她来是求二丫,叶开不知犯哪门子神经,突然提出要见见二丫,她把这事跟父亲说了,黄风登时变了脸,半晌没有言声。
离开贫民窟,黄大丫并没回医院,在一家公用电话厅拨通车光辉手机,片刻后,她听到车光辉的声音。大丫一时语塞,想好的话瞬间全忘了,抱着话筒发愣。
车光辉在那边不耐烦,口气很坏地问:“谁呀,说话!”
“是我。”大丫最终还是说话了,车光辉好像正在吃饭,电话里传来乱哄哄的猜拳声。
“是你……你在哪儿?”
黄大丫说了地方,车光辉让她别走开,马上来接她。
不大会工夫,车光辉的车停在了路边。“去哪儿?”上车后车光辉问。
“我也不知道。”大丫心里一片乱,说不清为啥,这段时间一见车光辉她就发憷,很憷。
“要不,去我那儿?”车光辉征求道。
“不!”大丫头摇得直响。一想上次发生的事,心就要跳出来。
本来她是铁了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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