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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丫喝完,又斟给她一杯。
“凡事想开点,别太难为自己。”连着几杯下去,车光辉才开口说话。
“你少管,猫哭耗子,发什么善心?”大丫有点失态,内心里翻滚着许多东西,她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沦落到如此程度。曾经她是多么的趾高气扬啊,哪能将车光辉这种暴发户看在眼里。可现在……她甩了下头发,头一昂,正视住车光辉:“说吧,你想怎样?”
车光辉忽然扭过目光,似乎大丫这样,他有点于心不忍。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重新来到大丫面前:“人这一辈子,谁没个沟沟坎坎,忍,再就是放开了哭。不瞒你说,我也哭过啊……”
不管车光辉说的是不是真话,但这话着实伤着了黄大丫。大丫再也不控制自己,一头歪车光辉怀里,借着酒劲,哭开了。
车光辉闭了下眼,狠狠甩了甩头,半天,伸出手来,抚住黄大丫的头发,将她的脸贴在自己胸前,任她湿热的泪水滚在自己胸上。决不能说车光辉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那一刻,他真是被这女人的脆弱击倒,仿佛淹没在痛苦里的不是黄大丫,而是他自己。他的手慢慢用力,搂紧她,感觉自己跟这女人,融进某种共同的情绪里去了。
那一刻有点美,也有点浪漫,更有点奢侈。
黄大丫后来发现半个身子偎在车光辉怀里,着实迷怔了一阵。她太需要胸脯靠一靠了,单枪匹马支撑着生活的她这时才发现,一个女人,没有一副宽厚的胸膛做支撑,是多么的悲哀多么的凄情。她闭上眼,头又往瓷实里靠了靠,那份感觉让她踏实得想睡。
她想不到自己真会睡着,兴许真是酒精的作用吧,后来她回想过多次,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睁开眼时,已是半夜,朦朦胧胧中发现睡在床上,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袍。床下,竟坐着傻傻的车光辉!
那个夜晚到底发生过什么,车光辉不说,黄大丫自己也不知道。有时她想,那晚什么也没发生。可有时……
女人的心其实也是善变的。
车子在街上毫无目的地打转,车光辉一句话也不说,他在耐心等。转了一个多小时,黄大丫终于忍不住说:“别乱转了,到我那儿去吧。”
从小洋楼搬出来后,大丫在东大街红星巷租了一间房,这是河阳城老早的一片民房,据说已卖给一位姓张的包工头,还没来得及拆。低矮的民房散发着年代久远的气息,一到这里,便让人生出一片怀旧情绪。黄大丫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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