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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对此事都显出浓厚的兴趣,人们惊叹凶手的狡猾,据说公安查看现场时,找不到一点证据。后来便查当天夜里去歌厅的客人,查了一半公安不敢查了,有谁愿意为个徐虹丢掉自己的饭碗?
正月初九,陈望成陪着母亲麻大姑回到了河阳城。
望成本想年前赶来,偏巧公司出了点事,一耽搁便耽搁到了现在。
陈天彪的春节是一个人过的。招弟和墩子三番五次请他,都被他回绝了。腊月二十八,趁招弟回乡下的工夫,他把张素云叫来,让她把别人送来的年货全拉走。张素云自然不肯,让他狠狠剋了一顿:“装什么清高,你不要还有你父母呢,放我这也是糟蹋,你不拿我就全扔出去。”张素云从没见过他发火,吓坏了,只好按他的吩咐将年货搬走。
打发走张素云,陈天彪来到乡下。他是想苏小玉了,不管怎么着,他得知道她的下落。这么不明不白让她走掉,心里不是个味啊。陈天彪想,苏万财两口子一定知道苏小玉的下落,他来求他们,希望他们告诉他苏小玉到底在哪。这天正好姚桂英在家,陈天彪说明来意,姚桂英一改往日的恶妇相,听完陈天彪的话,竟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她哭了半天说:“你甭找了,她怕是再也不回来了……”陈天彪不解,抓住姚桂英的手问:“她到底去了哪,快说呀,去了哪?”姚桂英越发哭得恓惶,到最后,竟也没说出个具体地方来。
这个年,陈天彪过得恍恍惚惚,苏小玉的影子时不时地跳出来,出其不意地袭击他。好几个夜里,他被噩梦惊醒,怔怔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混沌。想想往事,看看现在,他禁不住叹息:人,人哪——
望成跟墩子来接他。看见他,望成惊了。
一年不见,父亲竟老成这样,父亲他怎能老成这样!那白发,那皱纹,那脸上的沧桑,风霜,还有眼里大片大片的混沌……望成的泪下来了,哗哗的,站在门口,就那么任泪水流着。墩子拽他一把,他没动,仍旧站着,目光痴痴的,像是被父亲的沧桑牢牢捉住了。
陈天彪也愣在屋里,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墩子看他们爷俩发呆,急了,一跺脚:“你们这是做啥,望成,叫啊。”
望成这才颤颤地喊了声:“爸——”
一听这声“爸”,陈天彪的心就翻个了。没等望成喊第二声,他便躲到卧室里,好久,他才平静下来。墩子拉起他说:“走,乡下去,这年,还没完呢。”
他默默跟着他们,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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