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返台就医(3 / 12)
笑,但是显然她没有力气,她只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好痛!”
飞机要起飞了,我们得走回前面的座位。我走在前,任爸跟在后面,任爸不停地说:“阿中,你表现很好!很坚强!出乎我意料!”我没有回头搭话,因为我又哭了,泪流不停。我回到位子上,头扭向窗外,自己跟自己说:“没关系,我们要回家了。”两人坐定,任爸还在夸我表现好,我擦了擦眼泪偷瞄了一下任爸,任爸老泪纵横。这是我至今第一次看到任爸流泪,任爸坚强得令人无法置信。
飞航途中,征得杨医生同意,我又跑过去看她,她似睡未睡,看到我,挤了个微笑给我。我说:“你想家也不是用这种办法吧。”(讲完我又后悔,一点也不好笑。)我又说,“如果怕做噩梦,我教你以前我妈妈教我的方法……这样吧,你现在不要乱想,你就想想筹备婚礼的事吧,回去你就一边休养一边策划,之前我们都忙,根本没人在策划,现在就全部交给你啦,反正我也没什么意见,我也省了一件事!”我一再强调不要担心、医生都在等等,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反应。她只说了:“你们怎么这么久才来?好痛!”
到了台北,迎接我们的是一堆媒体,去往林口“长庚”的路上,华研问我在飞机上跟她说了什么,我没头没脑地回答了一部分。
后来我们听说,她的救护车从松山机场出来时,被媒体拦了下来狂拍;她从救护车出来要进“长庚”时,也被媒体拦阻,甚至,摄影记者手拿相机,伸过保安抢拍。
救护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是为了救人,而紧追在后的记者飞驰是为了能拍到什么了不起的画面。记者们堵住高速公路分流道,堵住医院的各个入口,除了造成公共危险与延误就医外,难道拍到救护车被塞住也能变成新闻?
我终于懂了,为什么在上海要花力气“调虎离山”了,她现在高感染有生命危险啊,不能接近她啊!我看着车上的新闻快报提到任爸“调虎离山”,爆出这个新闻的人似乎很得意,因为抓到任爸了,但难道你没有发现,正因为你是“虎”,所以我们才要躲吗?
到了“长庚”,她被安排进医院病房,任爸开记者会,我则由一个华研同事跟一个保镖陪同躲在外面。我从来都不想面对媒体,当下当然更不想,打算等一下再进医院。不料,还是被一家眼尖的媒体发现,立刻打开镜头冲向我,我本能地躲在保镖后面。躲了镜头三秒,我知道媒体不会放过我,离医院还有一段路,我也不可能一直躲着,想一想算了,就让他们拍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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