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部分(6 / 7)
背向门,低头啜泣。门轻轻地开了,文靖穿好晚服的黑裤白硬壳衬衫,黑领结打了一半,外面套着暗色呢“晨衣”Dressing-Gown进来。〕靖:老四,给我打这鬼领带……哪儿去啦?……(看看屋子没有人,伸个懒腰垂头丧气地坐在一张大椅上,拿出根烟抽,又去寻洋火起立在屋中转,忽见梅真)梅,梅真……你在这儿干吗?
梅:(拭泪起立强笑)好些事,坐在这里想想……
靖:(冷冷地)那么对不起,打扰了!我进来时就没有看见你。
梅:你什么时候都没有看见我……
靖:(一股气似的)为什么我要特别注意你?……
梅:(惊讶地瞪着眼望着)谁那样说啦?哪有那样说话的,靖爷!
(竭力抑制住)我的意思是你走了一年……今天回来了……谁都高兴,你……你却那样好像……好像不理人似的,叫人怪难过的!(欲哭又止住眼泪)
靖:我不知道怎样才叫理人?也许你知道别位先生们怎样理你法子,我就不会那一套……
梅:(更惊讶靖的话)靖爷!你这话有点儿怪!素常你不爱说话,说话总是顶直爽的,今天为什么这样讲话?
靖:你似乎很明白,那不就得了么?更用不着我直爽了!
梅:(生气地)我不懂你这话,靖爷,你非明说不可!
靖:我说过你明白就行了,用不着我明说什么,反正我明天下午就走了,你何必管我直爽不直爽的!你对你自己的事自己直爽就行了。虽然有时候我们做一桩事,有许多别人却为着我们受了一些苦处……不过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梅:(带哭声)你到底说什么?我真纳闷死了!我真纳闷死了。
(坐椅上伏椅背上哭起来)
〔靖有点不过意,想安慰梅走到她旁边又坚决地转起走开。文琪入。〕琪:二哥,(见哭着的梅真)怎么了?
梅:(抬头望琪)四小姐,你快来吧,你替我问问靖爷到底怎么了,我真不懂他的话!
琪:(怔着望文靖不知所措)二哥!
靖:老四,不用问了!我明天就走,一切事情我都可以不必再关心了,就是妈妈我也交给你照应了……
琪:二哥!
〔文靖绷紧着脸匆匆走出。〕梅:四小姐!
琪:梅真!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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