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7 / 8)
”潘五爷瞪他一眼说:“好!火烧旺运!”
潘五奶数落着潘五爷说:“你呀,肯定是得罪人了。说你你总不听,跟这个不服,跟那个不忿,跟这个争,跟那个斗,满世界的人都得看你的脸子?都得依从你?这倒好,给你点了一把火,明天还说不定出啥事儿呢。唉,我天天烧香拜菩萨,还是不管用,报应啊……”
潘五爷说:“你嘚嘚个屁!我要是服了,任人踩,任人踢,你能有如今的日子?我要不争不斗,我能在这条街上站住脚?能有这份家业?”想了想说,“这事儿,肯定跟那些山东人有瓜连!奶奶的,想一把火把我吓住?瞎了他狗眼!”
潘老大说:“爹,警探在后院踅摸了半天,发现三个人的脚印,都是当兵穿的那种大棉鞋踩的。”潘五爷问:“当兵的?”潘老大说:“朱家的老二可是当兵的,会不会是他领人干的?”潘五爷想了想,摇摇头说:“朱开山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他要干,就会当面锣对面鼓地跟我干。”
刘根儿哼着小调,一脸喜色。鲜儿问他说:“这两天你咋这么乐和?捡了狗头金了?”刘根儿说:“啥呀?看你身子好多了,心里头高兴呗。”传武推门进来。刘根儿说:“连长,回来了?”传武问:“刘根儿,前天你为什么没等我回来就走了?”刘根儿支吾着不知咋说,鲜儿说:“他晚上有事儿,是我让他走的。我这腰也不那么疼了。”
传武对刘根儿说:“你年纪轻轻的,又没家没业,晚上能有啥事儿?可别不学好!我手下的兵,一不许赌,二不许嫖!”鲜儿说:“行了,我看这孩子不是那号人。”刘根儿说:“连长,我走了。”传武说:“一块儿吃吧。”刘根儿说:“不,我回去吃。”说完,识趣地出了屋。
传武拿出酒,倒了两碗,叹口气道:“这两天我找了好多朋友,跟黑龙江省督军都搭上关系了,督军回话,镇三江的案子谁也不能翻,谁放人要谁的脑袋。”鲜儿说:“大掌柜的就这么完了?”传武点点头说:“督军还是给了点儿面子,说可以给大掌柜留下全尸,还允许亲友们收尸。”鲜儿悲从中来,一口喝干了酒说:“我咋也要见我当家的一面哪,传武,让我上大牢里去看看他吧。”传武说:“不行!你不能去探监,弄不好,连你也搭进去了。这事儿,就由我替你去办吧。”
鲜儿沉默良久,只是一杯杯地喝酒,泪盈满脸,双肩因悲恸而剧烈地抖着,让传武看了只觉酸楚。好一会儿,鲜儿抬起头说:“姐姐该走了。”传武急道:“走?急什么哪?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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