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5 / 6)
要的,罗天诚深知这条至理名言,他和小妹的交往都是用谎来织成的,什么“年少早慧博览群书”、“文武双全球技高超”,撒得自己都没知觉了,万一偶尔跳出一句实话,反倒有破戒的恐慌。
那女孩信了这话,说:“是啊,你是我哥哥嘛。”越笨的女孩子越惹人爱,罗天诚正因为她的顺从而对她喜欢得难割难舍,说:“别去管别人怎么说。”
小妹诡谲地一笑,手甩在身后,撒娇说:“听说你喜欢过一个很很很很漂亮的女孩子,是吗?不准骗我哦!”
罗天诚的惊讶在肚子里乱作一团,脸上神色不变,想说实话。又突然想到女孩子爱吃陈年老醋,吓得不敢说,搪塞着:“听人家胡说!”
“是的,她叫Susan——肯定是真的,你骗我!”女孩子略怒道。
罗天诚行骗多年,这次遭了失败,马上故事新编,说:“你说的这事是有的——不是我喜欢她,是她喜欢我,她很仰慕我——你知道什么意思,然后我,不,是她写了一封信给我,我当然理智地拒绝了,但我怕伤她太深,又写了一封道歉的信,她碰人就说是她甩了我。唉,女孩子,虚荣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也不打算解释,忍着算了。”说完对自己的虚构夸大才华崇拜万分——新闻界的一颗新星正冉冉升起。
罗天诚有做忍者的风度,她小妹却没有,义愤填膺地说要报仇。罗天诚怕事情宣扬出去难以收场,感化小妹,说“忍是一种美德”。小妹被说通,便拥有了那美德。
俩人走到桥上。那桥是建国后造的,跨了小镇的一条大江,凑合着能称大桥。大桥已到不惑之年,其实是不获之年,难得能获得维护保留,憔悴得让人踏在上面不敢打喷嚏。桥上车少而人多,皆是恋人,都从容地面对死亡。这天夕阳极浓,映得人脸上红彤彤的,罗天诚和小妹在桥上大谈生老病死。罗天诚是从佛门里逃出来的,知道这是所谓“四苦”,说:“这些其实都无所谓,我打算四十岁后隐居,平淡才是真。”
女孩道:“我最怕生病了,要打针的!”
罗天诚继续阐述观点:“一个人活着,红尘来去一场空,到他死时,什么——”突然顿住,回忆这话是否对小妹说过,回忆不出,只好打住。
女孩不催他说,娇嗔道:“呀,我最怕死了!会很痛很痛的。”
罗天诚转头望着小妹兴奋的脸,觉得愈发美丽,眼睛里满是期待。漫天的红霞使劲给俩人增添气氛。罗天诚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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